第七十八章 饅頭(1 / 2)

“你是從何處得來的玉佩。”

呂徽知道,單疏臨一貫在表麵上都將她送的東西看得很重。

譬如這塊玉佩,從他小時起就一直掛在頸脖上,幾乎沒有摘下過。

玉是好玉,但那是呂徽兒時的東西,現在形容實在稚嫩了些。

他一直掛著,呂徽還感動了好一陣。

也不知當初是什麼神經,自己居然會為這種小事感動。

“難道你認不出來?”皇後笑,“你難道不是等著他來帶你出去?”

“你將他怎樣?”呂徽幾乎是脫口而出。她想想又覺得自己的表現太過激動,收斂情緒,“和我又有什麼幹係。”

“沒有幹係?”皇後笑,“既沒有關係,那便是本宮多做了無用功。對付他,可比對付你難多了。”

聽皇後字句裏的意思,儼然單疏臨已經在她手上。

不過這怎麼可能?他在西京的勢力,恐怕已經不落於梅家,要是能被皇後簡簡單單握在手心,他是怎麼在西京存活這麼多年的?

似是看出呂徽的困惑,皇後笑道:“自然,以我一人之力如何能擒住單公子,不過,加上單老爺,可就說不準了。”

上回在單府,呂徽已經察覺到單溵和單疏臨間的暗潮湧動,他會和皇後攜手整垮單疏臨也未必沒有可能。

難道說他真的已經落入皇後手中?

“你捏死他罷。”呂徽冷笑,“我不在乎。”

他沒有本事被這些人捉住,同自己有什麼關係?況且自己......

“也是,皇家總比單家冷血的多。”皇後笑,似是嘲諷,似是誘惑,“就算他是因為你落入圈套又如何,你反正也不在乎。”

呂徽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為我?”呂徽笑,“我又怎麼知道,你告訴的我的事情究竟是真,還是假?”

事實上,呂徽不信單疏臨真的這樣容易被她擒住。除了那枚玉佩,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

“信不信由你。”梅宛之不打算給她反應的機會,“今日你踏出這個門,往後發生的事情便與你無幹。”

呂徽腳步稍頓,不知皇後究竟作何打算。

若是威脅她,大不必趕著自己離開。可是誰知道這是不是她欲擒故縱的法子?

隻是......單疏臨真在她手上,自己可否坐視不理?

呂徽一直跨出門檻,皇後也沒有半點攔住她的意思。

長歎一聲,呂徽回頭,知道自己輸了:“五遍,他隻值五遍。”

縱是五遍經書,也足足夠抄三日。況且皇後會在這三日中使下什麼絆子,沒有人知曉。

皇後本就想留她,即使呂徽和她討價還價,她也沒有拒絕。命外頭人進來將桌案收拾好,才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呂徽跪坐下,將經書攤開,提筆蘸墨,逐字寫去。

宮女將香鼎又搬得近了些,幾乎擺在了皇後與呂徽中央,又在皇後的示意下狠狠多加了幾勺香粉。

揉揉鼻子,呂徽擰眉,不喜歡這種氣味。

不過要是她表現得太明顯,恐怕皇後會命人將那香鼎塞滿香料。

罷了罷了,稍拖延些時間,就算單疏臨手下的人沒法尋到他,應之問恐怕也會坐不住。

應之問理當知道單疏臨的行蹤,那找到他也不會花太久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