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奇遇(1 / 2)

“簡直是胡鬧!”

回到太子府,呂徽氣的將自己臉上的麵具丟在地上,踹至一旁。

宗元蹲身,將麵具拾起,擱在桌上:“殿下也不必大惱,橫豎還有軍法約束,範二公子不敢太猖狂。”

他雖然這樣說,但臉上的凝重顯示出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他也覺得,讓範從謙協同押送糧草,是不妥之舉。

“不敢猖狂?”呂徽冷笑,抬手坐下,“嗬,我看他隻怕不夠猖狂。”

呂徽與範從謙接觸的不多,他有些什麼脾性,自己很清楚。

這個人,大抵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

原本押送糧草這件事,對於從未接觸朝政的呂徽來說,就已經夠麻煩。現在再加上一個範從謙......

呂徽不想再想。

“你先回去罷,這件事讓我好好考慮。”呂徽道。

宗元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也是徒添煩惱,沒有要求留下。呂徽開口讓他離開,他便也順從推門出去了。

長籲短歎,呂徽走向書桌,取了支筆開始習字。

她心煩意亂的時候,總得找些事情來做。

提筆,呂徽想到:押送糧草不是件小事,按照範從謙的性子,範家未必會肯讓他擔任這樣權輕責重的位置。

而且比起自己,範家不會對範從謙一無所知。

那麼,明知道範從謙是個壞事的性格,為何他們還執意要讓範從謙押送糧草?

或者,範從謙本人並不這樣胡鬧,要麼,是範家可能知道了什麼。他們需要一個胡鬧的人,來將這件事揭開。

自己的女子身份,揭開不需這樣複雜。那麼,他們究竟目的在何?

呂徽的思路,被推門聲打亂。她轉頭,恰好瞧見單疏臨推門進來。

她臉上的防備,叫單疏臨微微一怔。後者笑道:“怎麼這幅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欺負了你。”

呂徽鬆了口氣:“無礙,隻是想到一件事,覺得有些煩悶。”

單疏臨踱步走來,扯了個凳子在呂徽身旁坐下:“是為糧草那事?”

“嗯。”呂徽應。

現在她覺得,單疏臨不告訴她未必是件壞事。至少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至於會這樣煩。

“這件事你可以放下心來。”單疏臨笑著,將她手中毫筆取下,擱在筆山上,“我會與你同去。”

呂徽轉頭:“你......”

瞧著她臉上的驚喜和訝異,單疏臨心情好了不少。他抬手揉揉呂徽的腦袋,笑道:“是,皇帝已不信任梅家,我接了將令,將前往邊疆,親自督戰。”

雖說他可以比呂徽晚一些去邊疆,但早些去,也沒有人能說他什麼。薑國士兵早已壓在邊境,單疏臨本就是一人前往,毫無拘束。

“親自督戰?”

呂徽不知是喜是憂。

一線總是危機重重,單疏臨貿然前往前線,恐怕不服他的人會有很多。而且這一去,不知該有多久回來。

看見她麵上憂色,單疏臨笑:“辭音,你可是在為我擔心?”

呂徽沒有反駁:“戰爭總是太多偶然,你這般貿然,恐怕危險重重。”

“無礙。”單疏臨麵上的笑意更為明顯。他笑道:“也並非臨時起意,即使你不押糧,我也遲早要往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