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師自通?”單疏臨掐住她腰間,“不說實話?”
呂徽笑著躲開:“好了好了,我告訴你,我偷偷叫蒼蒼給我帶了些外頭的書冊,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真的,真的沒有騙你!”
瞧著她笑得喘不上氣,單疏臨又氣又惱又愛,展開手臂將她摟進懷裏,想著此事還需有個解決的法子。
蒼蒼倒立在門口的時候,完全不知自己又惹出了什麼禍事。她覺得最近自己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麼才對。
然而主子的神色更是古怪,說出來的話,也奇怪得很:“你下回不許給她帶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可以先給我過目。”
蒼蒼沒說話。過目,過目什麼?
主子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蒼蒼想起自己給太子帶過些什麼,立刻清楚,合著是太子將自己給賣了!
“是,主子。”蒼蒼咬牙應道,換了隻手臂。
殿下!下次我再也不答應您這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了!
呂徽當然不知道單疏臨背地懲罰過了蒼蒼。她隻知道,她的那些有意思的書,一本都不剩。
能在太子府收繳她東西的人,除了單疏臨,也沒有第二個。
呂徽長籲短歎,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弄進府的東西就這樣沒了,實在可惜。
再讓蒼蒼給自己帶,她又說什麼也不肯了。
多半是單疏臨叮囑的!
呂徽又歎了口氣。
“殿下何故煩憂?”
見呂徽瞧著書冊,左歎一口氣,右歎一口氣,宗元忍不住問道。他看太子神色,似乎很是煩悶。
“尚好。”呂徽道,“範家那邊如何?”
“還是老樣子。”宗元道,“範從謙最近倒沒什麼動靜,很是安分。”
安分得令人不安。
呂徽點頭:“這些日子辛苦你。隻是眼下還有一件事要你親自去辦。”
宗元立刻道:“何事?”
呂徽道:“關於刑家。”
刑家最近同範家關係密切,呂徽總覺得他們有什麼動作,故想要讓宗元去打探打探虛實,試試看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宗元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當即起身拱手道:“殿下放心,我定將這件事查明。”
即使查不明也沒有關係。呂徽心道。很快另一件事的發生,就會叫西京完全陷入另一番局麵。
隻是為了不叫頂上那人懷疑,自己該做的事情,還是不能略去。
摸摸自己腰間金令,呂徽想,自己恐怕得進宮會會那一位。
她笑,悄然將令牌握緊。手上被荊棘刺出的傷口已經結痂,但還有淺淺痕跡,不日將會消除。
有些事情,還是親眼所見,才叫人放心。
呂徽,當然不能進宮,但刑南歌可以。
上次進宮時,皇帝給了呂徽一麵金令,讓她能隨時進宮朝他稟告太子近期的動靜。
呂徽雖然留下,卻一次也沒有用過。
所以她便也不知道,這麵令牌竟然這樣好用。
呂徽在宮中暢通無阻,竟直接被宮人引進了甘露殿。
站在殿門口,裏間高公公出來傳話:“陛下尚在同尚書大人議論國事,還請姑娘稍等。”
呂徽本就做好的久等的打算,現在她都已經距離皇帝幾步之遙,更不會在意是否需要再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