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公主根本就不想去,郡主為何要如此強求?”似兒走近,不滿地盯著燕眠錦。
“是眠錦的錯,公主不喜熱鬧,是我疏忽了。”似兒的態度算不上好,燕眠錦卻絲毫沒有被似兒的態度以影響,反而落落大方地笑了。
“似兒姑娘,你是來接公主的嗎?你們感情真好。”
無論怎麼看,她的態度都比似兒好多了,讓人覺得舒服又沒有架子。
“裝模作樣,我不來接公主,難道是來接你?”似兒抱拳,眼睛一翻,白了眼燕眠錦。
似兒在南苑和北苑間鬥嘴慣了,嘴上的功夫可謂了得。
燕眠錦被懟的啞口,無辜地看著似兒,“我……”
舒湛眉頭緊皺,冷冷地看向北芷秋,“早就聽聞長公主愛惜身邊的丫頭,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隻是這丫鬟敢當著主子的麵反駁郡主,不知道是太過驕縱不懂事,還是主子的意思?”
他眼裏盛著怒火,聲音充滿不悅。
“看來世子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奴婢還記得您曾經說過,我們秋明長公主是天上的凰女,不沾染半點凡塵之氣,我們做奴婢的在底下小打小鬧,公主不僅沒責罰,反而覺得有趣,世子當年將公主誇上了天,怎麼,如今就成了公主不端了?”
“還有,世子當年可是誇我真性情,心直口快,見到不平的事才會插嘴,起初公主教育我,還是您替我說話,說有我這麼個丫鬟在身邊,公主不會覺得無聊,您還說,隻要有人欺負我們公主,就讓我欺負回去,這麼說來,我今天的作為還是您給造成的。”
聽人這麼說自家公主,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還真應了那句心直口快,說話開始不分場合了。
似兒句句逼問舒湛,舒湛臉色一下黑到極點,他當年怎會如此糊塗,但又無話可說,畢竟她所言屬實。
“似兒姑娘,眠錦是有錯,你也可以責罰眠錦,阿湛也是為了護我,若有得罪之處,眠錦道歉便是,但你如此損傷阿湛,恕眠錦不能接受。”燕眠錦憤憤地看著似兒。
“我說的句句屬實,何時損了世子?你別想把這頂帽子扣在我頭上。“
似兒雖然頑劣又神經大條,但很聰明,怎會讓人白白汙蔑,“還道歉,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你那些伎倆,也就是我們公主不屑罷了。我最煩你這種表裏不一的小……”
話音剛落下,一道白色的光橫空而出,似兒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離她不足半尺的劍。
舒湛手握劍柄,“我倒要看看,你這伶牙俐齒的嘴能說出多麼美的話來。”
冷光劃過北芷秋的眼,她瞳孔緊縮,難以置信。
舒湛生氣了。
“你幹什麼?放下劍。”北芷秋擋在似兒麵前。
一時間,有的人連忙跑回家躲起來,膽子大點的,悄悄觀看著,圍了不少的人。
大都是看熱鬧的,他們不認識北芷秋,但是認識舒湛。
不僅是百姓不敢相信,就連似兒,對舒湛的印象都是懂禮節又彬彬有禮的人,溫潤的世家公子,如今他大庭廣眾之下與人拔劍相向,完全顛覆了以往的形象。
“世子,本宮管教不嚴,自會教育,怕是還輪不到你來管教。”北芷秋一手握住似兒,目光怔怔地盯著舒湛。
舒湛眼底布滿猩紅,儼然不準備退讓,用力從牙縫擠出幾個字,“辱我妻者,殺。”
他眼裏的決絕,像黑夜裏的篝火般刺眼。
“哎哎哎,幹什麼呢各位?”席戈從人群後麵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