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頭，眨眼問道：“我第一個？你背過的別人都沒說過麼。”
“我沒背過異性。”慕寒年淡淡回了一聲。
倒也背過兄弟，像楚清影、秦曜那群，但基本都是渾身血，受傷昏迷啥的。
再說那都是些糙老爺們兒，哪會說這些。
枝兒眨眨眼：“那你背我了啊。”
“沒把你當女人。”
這小家夥對他來說，就跟撿回來的流浪貓狗差不多，是寵物。
阿枝：“……？”
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小枝子感覺自尊受到了威脅，卻又無從反駁。
感覺到背後小東西不老實，慕寒年壓了壓嗓音，“別亂動。”
又乖乖趴回他肩頭，重重深吸了口氣。
姑娘把頭歪了歪湊近他臉，八卦狀：“年哥，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呀？”
“看感覺。”
慕寒年這會兒也是閑的沒事，和她對答著。
“那你找到了麼？”
“沒。”
確實沒有。
慕家人都重情，慕老頭當年沒退役前，可是為了救肖女士獨闖敵方老巢，九死一生才把媳婦兒帶回來的。
怎麼說呢，不是他挑，也不是對方家庭啥的，就是感覺。
愛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像老頭子那樣，遇到一個心尖兒上的人，那種想把命都給她的感覺。
阿枝趴在他肩頭，努努嘴一臉乖巧，“那你會在2022年之前遇到的。”
“嗯？”男人略側頭，等待她的下文。
“因為你給人家小姑娘寫信了啊，我就是看到那封信才來的。”
“信？”什麼信？
男人也是來了興致，下山的腳步都緩了不少。
“嗯。”枝兒點點頭，給解釋著：“那封信在2320時光郵局找到的，落款是2022年和你的名字，你說來世的來世，還做她的蓋世英雄。”
“放屁，老子可寫不出這麼肉麻的話。”
慕寒年在她大腿略用力收了一把，算是對這小東西胡說八道的懲罰。
這話真能從他這寫出來？自己咋都不信。
“哎哎，疼疼！”
大腿上還有被摔的淤青，狗男人下手沒輕沒重的。
姑娘不管三七二十八，吧唧一口咬上他脖子反擊。
小虎牙嗑的比較深，留下牙印兒。
出過氣瞪了他一眼，辯解道：“那信落款真是你的名字，而且信裏還說，你的名字是出自蘭陵王的寒燈紙上，梨……”
小丫頭說到這一抿唇，撓了撓頭。
梨什麼來著？操，忘了。
去你個大鴨梨，關鍵時候掉鏈子。
男人聞聲，腳步一停。
這次沒再嗬斥她，表情瞬地認真了下。
出自蘭陵王的——
‘寒燈紙上，梨花雨涼，我等風雪又一年。’
她不過剛來沒幾天，怎麼可能知道！
兩人無聲。
沉寂了好一會兒。
“信裏還說什麼了？”慕寒年和背上的人兒輕聲問一句。
“……”
回應他的是身後小丫頭均勻的呼吸聲。
阿枝趴在他肩頭已經睡得香甜，時不時拿側臉蹭蹭他，一臉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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