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舒月說道，“怎麼？”
“低調就要有低調的覺悟。”李涯說道，“既然處理的差不多了，那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地回去寨子裏呆著，搞礦山的事就交給下麵的人去辦吧。”
“好。這些年每年都在家裏住很長時間，還真喜歡上了那種田園生活的平凡和充實。”舒月說道。他們之所以要回去呆著，其實跟收縮投資和業務一樣，也是表明自己的態度：你看我都這樣識時務了，就別再來找我麻煩了吧？
“外婆，我們要回寨子了，您要不要和我們去住一段時間？”在小舅家，舒月問外婆。
“我哪能走得開？”外婆笑道，“你看這兩個小家夥，哪裏離得開人啊。”本來大家想外婆年紀大了，讓她好好休息，哪知道她老人家覺得帶孩子熱鬧，不讓帶還不行。
兩人回家，一家人都高興得很。過年的時候兩人沒有回家，說工作忙沒時間回來。他們不知道李涯這次遇到了危機，差點他們就隻能去牢裏見李涯了。
回來之後，李涯就老實了，連鎮上趕場都很少去。至於南斯拉夫發生的大事，李涯雖然在電視上看到了新聞，很多城市的年輕人走上街頭遊、行抗、議，但是李涯一句話都沒說，不做任何評價。
在家裏，除了幫著做點農活，李涯就到處轉，尤其是看到在寨子上空盤旋的老鷹之後，他就想著養兩隻鷹。這種鷹體長隻有三十多厘米，飛行能力強大，經常在村子附近高空盤旋，不時會到村子裏抓小雞。
特意跟蹤了幾天，李涯才在山崖上找到了鷹的巢穴。
現在正是鷹繁殖的季節，李涯好不容易爬上二十多米的山崖，裏麵三隻小鷹嘰嘰喳喳地叫著。
李涯心裏大喜，小心翼翼地把小鷹放到包裏，然後爬下山崖。
李涯回來之後，給小鷹做了一個窩，找蟲子給小鷹吃。正忙著，老媽他們回來了，見李涯喂食，舒月問道：“是什麼鳥？”
“鐵老（nào）子。”李涯回答道。
“你抓鐵老子回來養什麼，這東西經常抓小雞。”老媽說道，“逗人恨得很。”
“鐵老子？這應該是雀鷹吧？”舒月說道。在她見過鐵老子之後，她就認為這應該就是普遍分布於亞洲的雀鷹。體型小，飛行能力和攻擊能力強大，是這裏鳥類中的一霸。
“管他是不是雀鷹，隻要是鷹就好。”李涯笑道。
喂了點蟲子，李涯對圍在身邊的狗說道：“吉祥，富貴，看著點火閃和炸雷，別欺負小鷹。”火閃和炸雷，是李涯給兩隻年輕的狗取的名字。
之後每天李涯就有事做了，吉祥富貴老了，留在家裏，李涯帶著火閃和炸雷，提著鳥籠子在山坡、地裏遊蕩，找蟲子喂三隻小鷹。
小鷹的名字李涯也取好了，追風、踏雲、流光。
二十多天的照顧，小鷹開始學飛了，學會飛了之後，小鷹就不喜歡呆在籠子裏了。李涯在門口的樹上做了個小房子給三隻鷹住，但是它們就算回來，也呆在小房子旁的樹枝上。
李臨幾個周末回來，在李涯的幫助下跟三隻小鷹倒是混熟了，白天帶著三隻小鷹和閃電炸雷去山上撒歡，有時運氣好還能帶回隻兔子。
星期天早上，李涯帶著李臨鍛煉，邊動著邊問道：“在學校裏跟人打架沒有？”小孩子打架很正常，不過李臨練過武，還有李涯的幫助，別說孩子，就是一般的成年人也打不過他。
“沒有。”李臨說道，“他們不敢惹我們。”不說李臨，寨子裏其他孩子，一樣好吃好喝經常鍛煉長大的，他們合起來還真不是一般孩子敢惹的，李臨他們不熱別人就算好的了。
“打點小架可以，隻是出手得輕點，別把人家打傷了。”李涯說道。
“爹，你和媽今年不去公司嗎？”李臨問道。
“今年應該不去了。”李涯說道，“以後一年出去最多去看看就行了。前些年我和你媽經常在外麵，一年回來沒幾天，也就是最近幾年在家的時間多一點。你老祖他們年紀大了，我們在家看著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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