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年撇嘴,推開他,從自己包裏拿了一本支票本出來,不改暴發戶本色,“要多少,自己填。”
她把支票本撕下,往前一丟,輕飄飄的支票紙就這樣落在陸墨珩的身上,他的眼底流過一抹意味深長。這個世界上,大多麻煩都可以用錢來解決,可是,這個女人,居然把他視作麻煩!
紙張被陸墨珩的拳頭收緊,他把支票往車後座一丟,宋年年仰天長歎,“你到底想怎麼樣?”說著,她往前一湊,唇角的笑意帶著幾分俏皮與狡黠,
她話語間的意味不明的確挑起了陸墨珩的興致,他的大掌握住了她的小臉,強迫她抬起頭來,他的唇壓下的時候,宋年年瞪大了眼睛。
這個吻是溫和的,與他強勢的作風很不相符,可是,即便他很溫柔,宋年年還是沒有辦法想清楚這個吻的含義。隻不過是約了一次炮而已,雖然現在的年輕人都玩這一套,可她卻是第一次嚐試,要是早知道這人居然會纏上自己,她就不嚐鮮了!
從小到大,她竭力尋找各種新鮮事物,她嚐試很多可能,可是,與陸墨珩的一夜貪歡,卻是她的第一次。此時,宋年年在清醒的狀態下感受他疾風驟雨一般的熱情,宋年年的臉,不可避免地紅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宋年年臉紅。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長,滿打滿算都不超過一個手指能數出的天數,可是,他以為自己已經見識到了宋年年的很多麵。囂張跋扈的一麵,黯然神傷的一麵,虛張聲勢的一麵……可是現在,她居然還有這羞澀的一麵。
宋年年紅著臉把陸墨珩推開的時候,有人敲了敲車窗,她一抬眼,眸光一沉。
被挑起的欲望蕩然無存,宋年年看著陸墨珩,“把車門打開,我要下車。”
她的聲音還是那樣軟糯,可卻夾雜著幾分涼意,就像那天在江慕白的婚禮現場她狠狠地打他一個巴掌時的決斷,此時,她大大方方地下車,“有什麼事嗎?”
江慕白穿著黑色的襯衫,與她一樣,過去她總說最喜歡他穿黑色的衣服,可是現在,她卻覺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原來他穿黑色也不怎麼樣啊,還比不上——
眸光微轉,宋年年發覺陸墨珩又打開了車窗,車廂裏的他神色淡漠,身上穿著的黑色襯衫雖普通,卻顯得他冷傲而又尊貴。
看,江慕白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過去隻是她情人眼裏出西施而已,現在褪下了這一層濾鏡,她覺得,還是陸墨珩比較順眼。
“年年,雖然我們分手了,但你也不能自暴自棄。”
江慕白一開口,她發覺他的聲音很過去一樣,溫和醇厚,就像是每晚他們煲電話粥的時候那樣,令人安心,隻是他這話,她可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