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珩心裏說不出的苦澀。
雖然知道她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但他還是習慣性的垂著頭,掩飾眼底的失落。
“不,不是!”宋年年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答:“我……我隻是……”
“我隻是沒想到……”宋年年深呼吸,上手緊緊的捏著褲腿:“伯母的事情不是我……”
宋年年聲音有些哽咽,她已經很努力的不哭,可是喉嚨裏酸酸的,眼淚止不住的滾落。
她想要解釋,想親口告訴陸墨珩,夏思琳的死真的不是自己造成的。
腦海裏一遍遍浮現自己去陸家找到時候的樣子,雖然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但現在隻要想到他冷漠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渾身發抖。
“我知道。”不等她說完,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知道跟你沒關係,一直都知道。”
“啊?”
宋年年愣了,滿臉疑惑。
呆呆的望著陸墨珩,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到點什麼,卻發現……
“我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陸寒會跟你解釋清楚的。”
很快陸寒就來了,每天上班之前,下班之後他都會來醫院,一方麵是看望陸墨珩,另一方麵是把公司裏的事情跟他報告一下,同時把撿一些最重要的公務給他決策,然後他在把陸墨珩的決策帶回公司去執行。
“你的意思是其實在療養院的時候你們就已經猜到我不是凶手,隻是當時的情況不明,所以順水推舟的讓警察把我帶回去??”宋年年聽完陸寒的解釋,心裏也跟著鬆了口氣的的同時也突然意識到當時自己被警察帶走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了。
“是的。”陸寒點頭。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老板不親自告訴宋年年,而是要讓自己來說。
他雖然是陸墨珩的特別助理,但是在這些事情上卻不會撒謊。
“這樣呀……”宋年年若有所思的點頭。
陸寒雖然沒有說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但她也依稀能猜出來。
隻是她還是有些不明白:“你們是怎麼確定我不是凶手的?”
對,這才是她最搞不明白的地方。
說實話,如果不是自己就是那個被懷疑的人,站在其他人的角度,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就真的是完全無辜的。
“這個……”陸寒撓頭,有點為難:“現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不太好說。”
“嗯,我明白。”宋年年點頭,雖然陸寒沒說,但她也能理解。
畢竟現在真正的幕後凶手還沒有找到,陸墨珩他們手裏捏著的底牌自然也不好這樣就拿出來。
“那顧清婉……”
“你放心,讓人盯著,沒問題。”
“那就好。”
顧清婉肯定跟著事兒有關係,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宋年年也相信就她一個人肯定沒有這個本事,這背後肯定還有黑手。
本來呢隻要抓住了顧清婉就能真相大白,可是現在她那個樣子……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宋年年鞠躬。
有些事情雖然她也猜到了一些,但是如果陸寒不說的話,很多事情她還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