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的一聲大喝,加持了元力,如同雷音滾滾,響徹在整個青峰宗大殿外的每一處地方。
在場數千名青峰宗的弟子全都清晰的聽到了方黎的大喝。
直呼他們宗主之名,已經是大不敬之舉了,而其話語中,任誰都能聽的出的怒意,更是讓在場的青峰宗每一個弟子長老全都疑惑起來。
這樣一個青年,即便是武仙院中的頂級天才,也不過三四階吧。這樣直呼他們宗主之名,蘊含怒氣,是要做什麼?
公陽雲聽到方黎的大喝,同樣早在方黎等人始一出現,他便看清了來人,除了方黎以外,還有一個從未見過的少年,以及兩個被千年寒玉冰封的人。
這兩個被冰封之人的容貌,公陽雲自不會陌生,那個女的,正是當初自己的首要目標,隻不過機緣巧合之下,此女和陸北正在一起,陸北當初作為元盧國的軍師,四國之人早就想刺殺,隻不過一直未曾尋到。於是乎順手也將陸北擒下。
那時的自己,隻是隨意兩掌,讓此二人暈厥,不能有反抗之意罷了。但最終造成兩人嚴重傷勢的,卻是杜成封。
如今再見兩人,以公陽雲的見識,自然一眼便能看出兩人是被封印在千年寒玉中。這千年寒玉可以封住體內一切的生命活動軌跡,兩人心脈被杜成封震斷,這樣封印其中,理論上來說,兩人確實還活著,但這和死又有什麼差別?公陽雲也不知道方黎打的什麼主意。
震斷心脈的傷勢,在公陽雲看來,是無救的。這或許也是整個東大陸武者,都會如此認為。
而這件事確實是由自己引起的,這一年多以來,公陽雲很少離開青峰宗的原因,也和這件事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自從聽聞杜成封和唐畢宏死後,公陽雲便很少外出了。
當時的方黎,境界不過四階,但卻能擊殺紀一刀,杜成封和唐畢宏,公陽雲自問,他自己也做不到。
對於方黎,公陽雲有著極深的忌憚,但在青峰宗宗門之內,公陽雲絕不認為方黎可以在這裏擊殺他。
故而如今的公陽雲雖然震驚一年多過去,這個青年還真是執著,但卻好整以暇的看著方黎,並沒有過多擔心,“怎麼,如今來我青峰宗,所為何事?”
公陽雲同樣大喝出聲,在這種情況下,當著青峰宗如此眾多弟子的麵,公陽雲自認,絕不能弱了氣勢,而且自己也沒什麼好怕的。故而說完之後,有些挑釁的看著方黎。
“所為何事?”方黎一雙幽冷的眸子盯著公陽雲,讓後者不由自主心中一股寒意升騰而起。“我當初便說過,那日來我元盧國的武者,一個都不會放過,紀一刀,唐畢宏,杜成封已經先後被我親自擊殺,那二十三位五階武者,也無一活口,如今,你是那一日,唯一多活了一年有餘的人,你覺得我此行所為何事?”
這句話,其實不用方黎明說,公陽雲也知道那一日後,所有前往元盧國的武者已經全部被方黎擊殺,而且其幾日後,真正擊殺的四國宗門武者數量,早已超過了當日的人數。這也是一年多以前,方黎的名字傳遍整個東大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