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一張床,你不跟我一起睡,還想睡哪?睡在地上嗎?”巫月·梅故作揶揄地笑了笑。
“真的可以嗎?”萬象·熊有點難以置信。
“隨你,你想睡哪就睡哪,我才懶得管你。”巫月·梅開始寬衣解帶。
“我還以為你隻是答應我哥幫我的忙,實際上還是不喜歡我,我們的關係隻能像以前一樣,隻是朋友,不是戀人,或者連朋友都算不上……”萬象·熊背過身去,用袖子擦了擦決堤的淚水,“梅,你真的願意成為我的妻子,與我共度餘生嗎?”
“這個問題,我有必要再考慮考慮,現在不能回答你,還是以後再說吧。”巫月·梅躺了下去,蓋上了紅白相間的喜被,“秒睡”。
“好,我等你。”萬象·熊也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裏。
他跟她離得很近,但沒有挨著,這是他對她最起碼的尊重。
沒有人吹熄燭火,寢宮裏仍然明晃晃的,萬象·熊側躺著,盯著巫月·梅的側顏“發呆”,心中思緒萬千。
“梅,我有點難受,可以抱抱你嗎?”
他沒躺多久,便覺得渾身燥熱,而且掀了被子也沒用,無意間觸碰到她的手,卻感覺異常清涼,很舒服,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婚禮細節是由萬象·大熊負責,婚房也是他帶人布置的,想要動手腳太容易了,更何況,萬象·大熊不會認為做這種“齷齪事”是幫倒忙,所以萬象·熊猜測極有可能是他給交杯酒加了點料。
“你是發燒了嗎?”並沒有睡著的巫月·梅側身看向他,發現他的臉很紅,一摸,還有點燙,就像是發燒了一樣,便悄悄地施展了一個治愈魔法。
“不是發燒,我懷疑我的酒有問題,可能是……”萬象·熊突然感受到體內多了一股蔓延開的涼意,驅散了原本的燥熱,到嘴邊的推測便咽了回去。
“可能是什麼?”巫月·梅動了“研究”的心思,因為她發現治愈魔法竟然隻能暫時驅散他體內已產生的燥熱,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被下了那種東西。”他不好意思直接說出那種東西的名稱,原本已恢複正常膚色的兩頰一下子又變得更紅了。
“哪種東西?”她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壯.陽用的。”萬象·熊不想騙她,隻好盡量委婉一點。
“我好像懂了。”巫月·梅終於想到了某種不可描述的東西。
如果是那種情況,治愈魔法的作用就很有限,除非每隔一刻鍾左右就重新施展一遍,直到藥效完全過去。
巫月·梅可以選擇這樣做,但她不想,畢竟她本就需要用暗屬性魔力隱藏其他的魔力氣息,還得時刻注意保留足夠多的魔力,以便應對突發狀況,反複施展治愈魔法什麼的,對她不利,還不如給萬象·熊來個昏睡魔法,讓他睡死,靠自己挺過去。
“你現在還難受嗎?”巫月·梅象征性地問道。
“剛剛已經不難受了,現在的話……”萬象·熊忽然捂住了臉,“我好像又難受了怎麼辦?”
“你捂住臉幹嘛?”巫月·梅沒心沒肺地扒開了他的手,看到他的眼裏泛著淚光,瞬間無語,“有這麼難受嗎?”
“我哭不是因為難受。”萬象·熊委屈巴巴地道:“我原本想跟你保持合適的距離,盡量不去觸碰你,但現在的我做不到了。”
“我好想離你近一點,再近一點,把你抱住,跟你親密無間地接觸……可如果我這樣做了,你一定會討厭我。”
他往後挪了挪,轉過身去,死抓著床沿,咬著牙道:“梅,你打暈我吧,我好害怕自己真的會做出什麼混賬事,惹你討厭,嗚嗚……”
萬象·熊明明是高大強壯的男人,卻在此刻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真是敗給你了。”巫月·梅無可奈何地道:“過來吧,我會幫你的。”
等他乖乖地靠了過來,她便起身壓了上去。
她沒用魔法,而是采用了“物理降溫法”。
最終,兩個一絲.不掛的人蓋上薄薄的被子,睡在了一塊。
……
萬象·熊靠執著和真心打動了巫月·梅,雖然她不認為自己已經對他動了心,隻是有被感動到,但她還是在日後的相處中漸漸愛上了他。
愛情無外乎兩種,一見鍾情和日久生情,巫月·梅和萬象·熊顯然屬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