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家小炒到附近的醫院，開車至少需要二十分鍾。但那是葫蘆市醫院。
而王雨涵和張婭芝要去的，是葫蘆市中心醫院。
開車至少要四十分鍾。
辛虧今天一早，王雨涵是開車來的。
不過她現在手捧著苦瓜汁，生怕灑出去一滴，開車的任務就交給了張婭芝。
“那個……雨涵，昨天你說和喬恩恩互換了微信？”
昨天王雨涵說喬恩恩到蘇小年店裏吃飯，還和她換了微信。張婭芝一直覺得王雨涵是被蘇小年耍手段騙了，所以就沒當回事。現在證實蘇小年並不是騙子，張婭芝就又想起了這事。
“是呀。”提起這事，王雨涵做夢都能笑醒。
不過她有些納悶，因為張婭芝向來對追星沒有什麼興趣，怎麼突然提起這事了？
“我聽說她和司徒俊凱關係不錯，能不能幫我要一張司徒俊凱的簽名？”張婭芝看了王雨涵一眼，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可以呀。”王雨涵很痛快的答應，隻是有些不解的問：“小姨，我記得你好像從來都不追星的，怎麼突然喜歡上了司徒俊凱了？”
張婭芝噗嗤一笑：“不是我，是我的一個閨蜜，她特別喜歡司徒俊凱。”
王雨涵點點頭：“恩恩姐人很好的，我和她說的話，應該沒問題，隻不她過太忙了，我不確定她什麼時候能見到司徒俊凱。”
“別讓人家困擾就好。”
汽車行駛了大約四十多分鍾，兩人終於到了醫院。
王雨涵親手捧著苦瓜汁，和張婭芝一起來到了病房。
“怎麼這麼多人？”
王建功住院五年，雖然各項醫療費用已經花了不下一千萬，但以王家的資產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王雨涵為了讓自己的父親能有一個相對較好的治療和休息環境，五年來一直都讓王建功住的是醫院最好的病房。
平日裏這邊很安靜，連保潔人員拖個地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太大的噪音而因此被辭退，可這會王建功的病房前卻圍著很多人。
吵吵嚷嚷的。
大部分都是王家親戚。
“馮姨，怎麼回事？”
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婦女，此時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抹眼淚。
她是王雨涵特意雇來照顧她父親的護工。
看到王雨涵，坐著的馮娟一把抱住了她，抽泣道：“王小姐你可算來了，老爺子可能要不行了！”
“我爸要不行了？”王雨涵和張婭芝對視了一眼。
“昨天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爸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就要不行了？”王雨涵皺著眉頭，她昨天晚上還給馮娟打過電話，詢問過自己父親的狀態。
“今天一早，你二叔帶著一大幫的親戚來看老爺子，你二嬸說她沒吃早餐，讓我下去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我回來，他們就說老爺子不行了，還商量著要給老爺子拔氧氣。”馮娟哭著道。
“那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王雨涵有些嗔怪。
“我想給你打電話，可是他們把我手機搶走了！”一提起這事，馮娟就覺得十分委屈。
“雨涵，這事有點怪啊，我們先去病房看看你爸再說。”張婭芝給王雨涵使了一個眼色，麵沉如水。
這幫親戚，惦記王家財產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了錢，他們什麼可都幹的出來。
王雨涵點了點頭，安慰了馮娟兩句後，就同張婭芝一起進了病房。
這會，病房裏不僅僅有王家的親戚，還有給王建功治療的主治醫師和幾名護士。
“雨涵？你怎麼來了？”對於張雨涵的出現，她的二嬸周歡顯得有些意外。
“怎麼，我爸都這樣了，我不能來？”王雨涵質問。
她的二叔王德滿瞪了周歡一眼，而後看向王雨涵道：“你二嬸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就來了。”
王雨涵沒有理會王德滿，而是看向了主治醫師韓玉龍。這幫人如果真的想通知她，就不會搶走馮娟的手機。
“韓醫師，我爸他怎麼樣了？”
“情況很不樂觀，原本他的腦幹功能還是正常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衰弱的很多，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不出半個小時，他的腦幹功能就徹底會喪失。”
“還有救嗎？”王雨涵問。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除非有奇跡發生，否則……”韓玉龍微微歎了一口氣，說是除非有奇跡發生，但那隻是安慰人的說辭罷了。
隻是王建功的情況很奇怪，按理說不應該突然這樣的。
他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心中突然有了一些猜測，不過卻沒有說出來，因為有些話，沒有證據是不能亂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