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近心情不順,太後那兒又盯得緊。
李盛安表示,壓力很大。
封了禦筆,不用上朝,折子都少了很多。
這會就算是他泡在後宮,和老婆們吃喝享樂。
那幫言官也不會什麼。
但趙君堯哪都不想去。
昨去太後那,貴妃後腳就跟了過來,一通做作。
搞得他什麼心情都沒了。
皇後那兒他也不想去,明明才不到二十歲,整搞得跟八十歲一樣。
自持端莊穩重,實則暮氣沉沉。
聽最還迷上了抄佛經。
那難道不是老夫人們才喜歡的嗎?
芸妃剛落了胎,心情也不好,兩個心情很差的人湊在一處,隻會更差!
還是算了。
寧妃倒是溫柔賢惠,隻是有些愚笨,他句話,她半句都接不上。
張口閉口全是公主,心思顯然不在他身上。
惠嬪倒是聰明,懂得收斂情緒,但二公主才剛滿周歲,正需要娘親照顧。
他每次去,奶娘把公主抱下去的時候,娃娃都哭的撕心裂肺。
惠嬪掩飾得再好,他也能察覺她心疼。
二公主見了他,連抱也不讓抱,自動把他定義為‘讓她見不到娘親的壞人’。
趙君堯臉一黑,心頭一陣無奈。
自此,他去惠嬪那,隻有一個目的,看公主。
再往下,就是鄭嬪,胡貴人和夏貴人。
鄭嬪長得不好看,後宮裏墊底了,他不喜歡,自開始就沒怎麼正眼瞧過。
胡貴人性子活潑,也會討好人,就是有些跋扈,多寵她幾回,她就忘了自己姓什麼。
至於夏氏麼……
趙君堯一個個審視自己的老婆,發現,隻有夏氏,最合他的心意。
當下,九五至尊的皇帝一拍板:貴人夏氏禦書房伴駕!
“現在?”
李盛安有些訝異。
以往皇上接夏貴人伴駕,不都是晚膳後人少的時候嗎?
現在,這還不到中午。
“朕叫你去就去!囉嗦!”
“是是是!”
李盛安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兩刻鍾後,夏如卿坐著暖轎,正大光明進了昭宸宮。
住在隔壁麗景軒的胡貴人見了,一口銀牙恨不得生生咬碎。
“參見皇上!”夏如卿心意地上前行禮。
聽皇上最近心情不好,她可得心點兒。
剛才李公公在路上就告訴她,皇上有兩日沒吃過一頓好飯了。
起來也是苦逼。
以前她總以為,皇帝的胃口那肯定是金玉堆出來的。
沒想到,禦膳的水平連家常菜也不如。
作為大楚朝最有錢的男人,吃頓家常菜能有多難?!
難就難在,他是皇帝!
趙君堯在練書法,書法能靜心,父皇教導他,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被情緒左右。
它贏了,你就輸了!
細細一品,還真是!
夏如卿卷了袖子,在一旁細細地磨墨。
銀勺添了水,拿了墨方繞著硯台一圈又一圈。
書房裏,隻有水墨硯台的聲音。
提了狼毫筆,飽蘸濃墨,趙君堯一筆一劃,一揮而就。
空氣裏的墨香暈染開來。
收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膳的點兒。
皇上寫得太用心,沒人敢打擾。
李盛安領著宮人收拾了桌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