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邏輯,要是叫夏如卿知道了。

即便是芸妃,她也敢懟回去!

搞笑麼,你自己動歪心思,還怨我不被黑鍋。

你父親是圓的扁的老娘都不知道,憑什麼是我害的?!!

宮裏沒有不透風的牆,芸妃家裏頭的事兒。

不消多長時間,大家都隱隱聽了些風聲。

不過,皇上沒有怪罪芸妃,甚至還和以前一樣,該有的寵愛都沒拉下。

人家還是正二品的主子娘娘呢。

一時間,眾人也都忌憚著,也不敢議論此事,就權當不知道。

芸妃呢。

自父親被降職,果然收斂了不少。

畢竟,她家裏如今是五品,她是正二品,這本不合規矩。

即便皇上當下就給她降為五品,也不會有人什麼的!

所以芸妃這段時間,很是心謹慎。

見了夏貴人,隻是狠狠地瞪幾眼,也就過去了,不敢生事。

倒是胡貴人,不,是胡麗儀,近來十分春風得意。

有寵愛,升了位分,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這日,夏如卿見氣十分好,就帶著喜子和紫月出門了。

她住的離禦花園近,不往前頭去的話,這附近還是比較清幽的。

紅梅雖謝了,可六角梅亭這裏的景致還是不錯。

夏如卿拿著皇上給她的幾本帖子,又來寫字了。

“起來,這都又過了一年了,我的字還是沒長進,都不敢叫皇上知道!”

紫月就笑。

“哪裏是一年,不到三個月呢,冬冷,凍得不好寫字,如今趁著暖和寫了,主子可趕著練練吧”

“這是自然,不然我今兒個做什麼來了?”夏如卿一臉的理直氣壯。

紫月看了一眼喜子還沒擺好的各色茶點,茶爐。

無語一笑:主子您的沒錯,奴婢可以作證,您的確是來寫字的。

夏如卿今兒個心情十分好。

上回在這兒寫字,被芸妃攆了出去,這回,看她還敢不敢。

聽,芸妃家裏,可是被皇上貶職了的。

夏如卿今日來這一遭,也不全是為了寫字,大約,也是來解解氣吧。

你不是讓我不好過嗎?

我偏偏要舒舒服服地過,誰叫你欺負我!哼!

……

不過,讓夏如卿遺憾的是,這一日,她並沒有遇到芸妃。

而是……遇到了胡麗儀,如今這宮裏,少有的春風得意之人。

她在這屆秀女裏頭,依然是冒尖的,第一個晉位正五品。

至於住處,倒是沒換,還在麗景軒。

聽夏如卿出門了,胡麗儀也趕了過來。

早就看夏如卿不順眼了,平時不好上門找茬。

如今見她出門,怎麼也得來虐一虐不是?

這不,剛寫了兩篇字,夏如卿就聽見有人過來。

“呦,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夏貴人啊!”

“夏貴人真是好興致啊,來這裏寫字,這麼一打扮,看著也是一個書香美人呢!”

夏如卿一抬頭,就見胡麗儀領著朱才人和張才人走了過來。

胡麗儀穿著一身粉紫色的宮裝,頭上戴著一串紫玉繁花簪。

連腳上穿的鞋子都華麗無比。

這身穿戴,和她當貴人的時候,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

沒辦法,這是宮裏的規矩,與得不得寵無關。

位分低的,是不能隨便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