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耽擱一分一秒。
這麼重要的職位,趙君堯這點兒選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這些人連夜把所有的東西安排妥當,一亮,就隨著第一批出城的人出發了。
戶部的還算輕鬆,撥銀子也不是真的用車把銀子拉過去。
而是就近調度,哪兒有就從哪兒出。
反正這錢都是皇帝的,皇上讓花,誰敢不聽?
反倒是工部,就比較苦逼了。
皇上要修河堤,光有銀子哪成啊,還得要人,精通工事的人。
還得要工具,整套整套的工具,還有許多原料,當地現買買不來的,都得拉過去!
最最困難的,這事兒還得保密。不能傳出去。
不然還沒災情呢,就引起恐慌,自己把自己嚇死了,那可不成。
第二一大早,工部尚書就頂著兩支熊貓眼,回去補覺去了。
接下來的兩,他像一隻夜貓子一樣,白睡覺,晚上幹活。
整車的物資,工具,還有好幾個精通工事的人,總算是被他連夜送出城了。
夜貓子的生活,終於結束。
他的熊貓眼卻久久不消散,身體都快虛脫了,頭發都白了好多根。
當然,他並不全是最慘的。
最慘的當屬侯知府。
這會兒,他都快哭了!
他正被幾個人傳令兵逼著,和一幫婦女一起幹活兒!
原因是這樣的。
前兩,他正在和他的第二十三房姨娘,玩兒造人遊戲。
就在正嗨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斷。
他暴力地被幾個人拖了出去。
他們還念了皇上的口諭,還拿出了皇上欽賜的信物龍紋玉佩。
龍紋全下隻有子可以用。
他是知府,這個還是懂的。
隻是,皇上口諭,讓他帶著全城的婦女縫麻袋,裝沙子。
那些婦女都是鄉下的貧苦百姓,縫一隻麻袋就有十個銅板,這又不是繡花兒,快得很。
這麼待遇豐厚的活兒,她們累並高興著,一個個手腳麻利地穿針引線。
幾百個婦女一起縫,不到一,整車的粗麻布就全部變成了麻袋。
侯知府自然不是縫麻袋的,他是往麻袋裏裝沙子的。
按道理,雖皇上下了諭旨,叫他領著幹活。
可一個知府,怎麼也輪不到他親自幹啊,頂多就是當個監工什麼的,把握一下進度嘛。
但那幾個見鬼的傳令兵,不知道怎麼回事。
給了他一把鐵鍬,逼著他幹活。
不幹就挨打!
他們是皇上的人,完全不顧及他的麵子。
就來一句:“情況危急!不幹不行!”
侯知府又不敢反駁,隻得親自幹。
幹活就幹活吧,不就是往麻袋裏邊兒裝沙子麼,他這一身膘,也不是幹不動。
可最要命的是,不給他飯吃。
到了中午,大家都坐下來吃飯。
官兵抬著一筐一筐的饅頭來來回回地發,管飽隨便吃,另外,還有鹹菜和熱水。
婦女們見了都十分滿意,大家一邊吃一邊笑。
“聽這是皇上的叫咱們來幹活兒的,皇上可真是個好皇上!”
“那可是!”
“我咋覺得這麼不真實呢,皇上咋會知道咱這兒的河堤要開了呢”
“就是,打從俺記事兒,這河堤就沒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