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仰頭看向趙君堯。
他眼裏滿是敬佩。
腦海裏回想起當年夏廷風在家的時候，基本不怎麼回家。
每次回家不是要銀子，就是弄得一身傷。
原主也覺得，這個哥哥不好，所以沒怎麼過話，記憶裏他的模樣都十分模糊。
原來……
他其實，也不是不學無術啊！
“要是爹爹知道了，會不會後悔？”
“當年要是支持他，鼓勵他，為他請個習武的師傅，不定早就成才了！”
夏如卿緩緩道。
武台上的那兩個人，都不是她哥哥，她看向趙君堯。
趙君堯卻勾唇，搖了搖頭。
“非也！”
“如果真像你的那樣，你哥哥可能就是一個廢物！”
“啊？”
夏如卿有些不解。
“為什麼，他有賦的！”
趙君堯淡淡地道：“他有賦不假，但是最能給他動力的，就是你父親的討厭！”
“他能有現在，不過是因為，在生死的邊緣徘徊過太多次！”
“武學有太多精髓，永遠不能生搬硬套！”
夏如卿腦子終於靈光了一回，她聽懂了。
“皇上您的有道理！”
隻有在逼到絕境的時候，才能激起身體最深處的本能。
有時候為了搶一碗剩飯，幾個混混打一架，就有人送命。
想活下來，就得比別人更強。
想活得好，成為他們的頭兒，就得成為最強的人。
皇家訓練的暗衛。
和這些從生死邊緣掙紮過來的，為了贏，為了活著可以不擇手段的人相比。
是有那麼些不足的。
武台上的兩個人打得激烈，看起來實力相差並不多。
足足半個時辰，才堪堪分出勝負。
敗的一方負傷被人扶著下來，勝的那一方，也好不到哪兒去，站都站不穩。
又一組上場。
這一次，她終於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哥哥！”
夏如卿沒有了剛才的興奮，反而有些心疼。
“他討厭父親，不肯進家門，所以他把自己逼上了這條路！”
他現在有多光彩，他過去就吃了多少苦！
這少年，過得太不容易。
趙君堯坐著，依舊麵無表情，目光迥然。
夏如卿就不一樣了，她有點兒揪心。
“對方……對方怎麼那麼大塊頭！”
趙君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這才是第一輪！”
“三十六人中，有十八人勝出，十八人裏有九人勝出！”
“九人？”
最後勝九個人怎麼打？
“一對二嗎？”
趙君堯點了點頭。
夏如卿皺眉。
“好殘忍！”
趙君堯倒覺得沒什麼。
“勝敗乃兵家常事，經不起敗，就配不上勝！”
夏如卿沒再多言。
武台上，那個大塊頭先出招。
腳步沉穩，出手有力，拳頭都呼呼帶著風。
夏如卿覺得，要是被他打中，大約會當場一命嗚呼。
她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饒是夏廷風身影迅捷，見招拆招，還是吃了幾個虧。
大塊頭的幾個拳頭他都堪堪躲開。
“加油啊！”夏如卿內心焦灼。
當你知道上邊的人是你的血親的時候，誰也無法無動於衷。
夏如卿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趙君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