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沒辦法。
隻得各自挑了一個獵物最多的,一個獵物重量最沉的,一個獵物最難獵最危險的。
每人都賞了頭籌。
這一回,眾人高喊著公平,皆大歡喜!
篝火燃得劈裏啪啦。
禦膳房的把獵物宰殺清洗幹淨,變著花樣做成各式各樣的美味。
比如野兔就做成烤兔肉。
抹上醃料醃入味兒,一直烤到表麵金黃,外酥裏嫩,絲絲入味兒方罷。
野雞就燉成湯。
火堆上吊一口大鍋,把野雞剁成肉塊兒,往裏邊兒加些切好的蘿卜丁,薑塊,鹽巴,香料等。
往鍋裏添足水,把下邊兒的火燒得旺旺的,咕嘟咕嘟地大火熬。
一直熬到湯汁濃白,濃鬱的香味隨著風飄出好遠,才端下鍋。
羊肉和鹿肉就切成一塊一塊架在火上烤。
最後撒上椒鹽,一口一個,滿嘴冒油!
老虎肉麼,適合煮著吃。
把肉煮了,把骨頭剔下來泡成虎骨酒,喝一口,強身健體。
當然,這大晚上的,一時半會兒也泡不成虎骨酒。
不過,宮裏頭帶來的其他美酒可是管夠。
眾人圍坐在篝火旁,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也不分什麼幾品官,不分什麼你是禦林軍我是三大營的,也沒有誰看不起誰。
這會兒,看誰對眼就和誰喝。
所以……
今兒個新結的兩兄弟,老虎和楊沉毅。
這會兒就舉著酒碗,喝得東倒西歪。
楊沉毅幹了一碗酒大呼暢快。
“好久沒這麼喝了,今兒個真是痛快!”
老虎也幹了一碗,眯著眼,舌頭有些打結。
“楊……楊兄弟你……你喝個酒還……有人管?”
楊沉毅對著篝火,目光迷離。
“我……我爹管得嚴!”
“不過……今兒個誰也管不著我!”
完,又幹了一碗。
**辣的美酒穿透喉嚨,直達心底。
對男人而言,沒什麼問題是喝一頓不醉不休的酒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頓!
如果是老虎和楊沉毅這樣誌趣相投的。
一頓就足矣。
老虎也陪著幹了一碗,看著楊沉毅,嘿嘿直笑。
“我……我還以為,你家裏有美嬌娘管著,不敢多喝!嘿嘿……”
楊沉毅愣了愣。
“美嬌娘?”
然後,打了個飽嗝。
“我……我才十四歲,哪有什麼美嬌娘!”
十四歲未成年,其實,還是個孩子呢!
老虎對著篝火使勁兒盯著楊沉毅看了一會兒,大著舌頭道。
“真看不出來,你……嗝……”
“你還是個屁孩兒呢!”
楊沉毅又懵逼了。
“屁孩兒?”
他腦子一團漿糊,啥也不知道,問完,就把碗一扔,就地睡了。
老虎看著他,笑了笑。
“楊兄弟,起來喝……”
“哦不對……你還是個屁孩兒,按著輩分,你叫俺一聲叔叔更合適……”
“嘿嘿……”
老虎完,抱著酒壇子喝了一口,然後一倒頭,也睡了。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兒去。
一個個或東倒西歪,或幹杯起哄,或者還在行酒令出酒拳,或者幹脆跑到空地上摔起跤來,幹什麼的都有,好不熱鬧。
就是夏廷風和趙君堯這樣,千杯不醉,酒量如海的人。
也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