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好像是這樣。
他就把她更緊地摟在懷裏。
“是!”
良久,他緩緩道。
“漫雪,謝謝你!”
他的聲音低沉且帶著一絲沉悶。
一字一句,敲在她柔軟的心上,讓她很是觸動。
倪漫雪安心地窩在他懷裏,麵色有些嬌嗔。
“夫君,夜深了快睡吧,明日還要當值呢!”
“嗯!”
夏廷風淡淡應了一聲。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夏廷風和往常一樣起身,戴冠,更衣。
用膳,束劍,騎馬出門。
倪漫雪和往常一樣,送他到二門口。
他攬著她的肩,久久舍不得鬆手,最後卻一句話也沒,大步離開不回頭。
他轉身的那一刻。
倪漫雪臉上的笑容再也撐不下去。
眼淚順著眼眶奪眶而出,她倚在門框上哭得不能自已。
“夫君!”
冬兒嚇得趕緊上前。
“姐您怎麼哭了?”
倪漫雪緊緊抓著門框,肩膀哭得一顫一顫,指甲破裂出血也絲毫不覺得疼。
“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啊!”
“外頭冷,咱們先回屋去吧!”
冬兒一邊上前擦眼淚一邊扶著她。
倪漫雪也知道站在這裏不是個辦法。
哭了一會兒,便扶著冬兒回去了。
內室裏,冬兒安置好一切。
倪漫雪歪在炕上,也無心用茶。
“姐,您這是怎麼了啊!”
倪漫雪看著窗外的冬色,苦澀一笑。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冬兒也往外看了看,隻是並沒有看見什麼。
“姐您別想太多!這都好好的呢!”
過了好一會兒,倪漫雪才微微一勾唇,點了點頭。
……
宮裏
皇上遇刺的事,在後宮掀起軒然大波。
因為事發地點離清雅居最近,又聽凶手是混在禦林軍裏的侍衛。
恰好,夏如卿的兄長是禦林軍的副統領。
所以……流言蜚語一時間全都朝這裏湧了過來。
的清雅居,像漂浮在暴風巨浪裏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會被淹沒。
夏如卿有些納悶,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問。
“遇刺的是皇上,調查此案的也是皇上!”
“按,皇上應該不會把案子的進展公布出來的,那後宮的這些消息,究竟來自何處?”
“凶手真的是……禦林軍的人?”
身子極不舒服,腦子也一團亂糟糟,又碰上這些破事兒。
夏如卿隻覺得,日子比剛來的時候還要難熬!
紫月拿著濕帕子給她擦臉擦手,又一臉擔心道。
“主子,這些事您都不用管,現在最要緊的是您的身子!”
“實在不舒服,奴婢這就去請太醫來看看!!”
夏如卿攔著她,心裏十分苦澀。
“別去,我沒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現在事情正亂著,還是不要添亂了!”
紫月急得都快哭了。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啊!”
以往太醫常來請平安脈的,也沒見主子什麼時候這麼排斥!
如今怎麼突然這樣!
正著,外邊兒黃嬤嬤忽然進來了。
規規矩矩行禮後,就拉著紫月的手笑道。
“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