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被趙鈞其五花大綁,晾在院子正中央。
趙君堯看得心都在滴血。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捧在手心裏嗬護了這麼多年的女人。
她被勒得滿手淤青的手臂,曾被他拿在手裏細細親吻過。
她被扯得淩亂無比的青絲,曾在他的臉上細細滑過。
她那雙充滿絕望的眼眸,曾擁有過世間最美的風景。
她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脖頸,曾是他最眷戀的溫柔鄉。
他將她捧在手心,視為珍寶。
他將她藏在心懷,愛若生命。
而現在。
他嗬護了這麼多年的嬌花,正被另一個男人折磨著,戲弄著,恐嚇著。
他如何不心疼?!
趙君堯的眼眸裏瞬間寒冰凍結,寒眸如霜。
他穿著一身墨色長衣,提著寶劍就立在大門口,整個人變得恐怖極了。
像馬上要出鞘的冰劍,像地獄裏即刻要殺人的修羅,又像一頭發怒到極致的雄獅。
“放開她!”
他沉著眸隻了一句話。
語氣裏讓人恐怖到顫抖的威脅,連夏如卿都有些瑟瑟發抖。
趙鈞其卻絲毫不怕。
他揚了揚手中的火藥線。
“皇兄!”
“先前讓你逃過去了!”
“這一回,可沒這麼容易了哦?”
夏如卿左看右看急得大喊。
“趙君堯你別過來!”
“你前麵有火藥!”
趙君堯腳步停頓了片刻,擰著眉四下查看。
夏如卿拚命叫喊。
“別過來!你趕緊走別管我!”
“這裏全都是火藥,你……”
趙君堯一個眼刀子過去。
“別廢話!”
“朕寧死也不會丟下你!”
丟下自己老婆逃命這種事,別是皇帝,就是普通男人也斷然做不出來。
如果真這樣做。
那就算不得男人了。
夏如卿瞬間不話。
雖然心裏擔心地要死,但是……心裏甜甜的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
“好一對絕命的鴛鴦!”
“卿卿,既然得不到你,那我隻能毀了你!!”
“我必然不會再讓自己喜歡的東西落入別人的囊中!”
“當然……”
他惡毒地看向趙君堯。
“我也不會再看著某人逍遙快活!”
“都當皇帝是孤家寡人,我看你一點兒都不孤獨!”
“你有江山也有美人!”
“趙君堯,你未免也太好命了,怎麼什麼都是你的?”
趙君堯一襲墨色長衣立在那,神色諷刺又冰冷地看著他。
“有道是……心裏是什麼樣的,看東西便是什麼樣的!”
“大約你心裏黑暗,所以你看東西就都是黑暗!”
“朕生來便是嫡出,堂堂正正的繼承人,又憑什麼把位置讓給你!”
“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欠了你的?”
這一席話得好,夏如卿隻想拍手稱快。
但看了看身邊趙鈞其的臉色,嗯,她還是不給自己添堵了。
萬一這家夥再發起瘋來。
最後連累的還是自己或者趙君堯。
不過。
即便她不拍手稱快,趙鈞其也沒多少涵養和忍耐力。
他顯然已經快要發瘋了。
“什麼叫生來就是你的!”
“果然是你那個心狠手辣的爹親手教導出來的好兒子!”
“全都是禽獸不如,卑鄙無恥!!”
趙君堯心中已然滔大怒,但麵上還能控製得住。
他冷冷看了看四周。
見院子四周土堆果然有翻動的痕跡,怕是真有火藥,當即也不敢貿然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