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就是庶出,哪怕在嫡母那渡了一層金,她也一樣是庶出。
事實就是如此,平安侯也不好再什麼。
夫妻二人洗洗漱漱就歇下了。
轉眼到了冬月底臘月初,原定的納妾的日子。
一大早府裏就忙碌起來了。
貴妾進門還是有一定禮節的。
一般是擺上幾桌,再叫上幾個家族裏要好的人家來撐撐場麵,熱熱鬧鬧吃上一頓。
等到下午。
新姨娘的轎子自行到了大門口,府裏的當家主母就要親自去接人。
這就表示,她認可了這個侍妾,她願意為自己的夫君納下此人。
侍妾是不能坐轎子進門的。
所以,宜蘭踢了轎門之後,她隻能下轎子跟著當家主母走回去。
沒有紅蓋頭,她隻能戴一些精致的首飾。
沒有金飾,她隻能戴銀。
沒有大紅的喜服,她隻能穿粉色。
沒有夫君來接,她隻能跟著自己的主母往回走。
院子裏沒有吹吹打打,沒有熱鬧,更沒有親朋好友的祝賀和歡迎。
想想自己隻有這樣做才能陪伴在青梅竹馬的雲澤哥哥身邊。
譚碧落心裏極為難受,不委屈是假的。
她低頭看著自己粉色的嫁衣,眼裏漸漸滋生出瘋狂的恨意。
都是這個女人,都是眼前這女人擋在了她和表哥身邊
哼幸好表哥一心都在自己身上,她又有極大的勝算,不然她可不會輕易嫁進來
表哥啊表哥,希望你能看在我們時候一起玩兒的份上,站在我的這邊
祈禱完,譚碧落又一臉惡毒地看著眼前的宜蘭縣主,鼻子裏發出一聲輕易不可察覺的冷哼。
怪不得我表哥娶了你這個女人整個人都瘦了幾圈
就你這個比男人婆還粗魯的女人,我表哥會喜歡你才怪
想罷她又洋洋得意了起來。
這樣也好,都懶得自己爭寵了
表哥一定會喜歡我的
想到這些,譚碧落的嘴角重新勾了起來,眉眼裏全都是對未來的憧憬和自信。
沿著府裏彎彎曲曲的路。
宜蘭帶著譚碧落到了她的院子裏。
“這兒就是你以後住的地方,就在我院子的隔壁”
“你如果缺什麼少什麼,隻管派人來問我要”
“其他的,你好自為之吧”
宜蘭完直接帶著人轉身拂袖離去。
譚碧落眼裏滑過一絲不屑,心裏暗罵。
不就是個不受寵的正妻麼有什麼好得意的
還是你其實在嫉妒我
哼我表哥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你再嫉妒也沒用
想罷她帶著自己的丫鬟昂首挺胸走進了自己的院子。
這座院子其實很巧別致。
尤其是在隔壁華麗厚重無比的正院相較之下,越發顯得她這裏清幽無比。
隻不過,冬花草枯葉落盡,院子裏不但不好看反而還顯得灰溜溜的。
和隔壁依舊厚重大氣的正院相比不知道差了幾條街。
所以譚碧落就十分生氣。
“這是誰給的院子呢”
“這麼,怎麼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