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領著趙君堯和夏如卿二人來到夏府議事廳。

從前門到前院,兩人一路走一路看,見夏府的前院一如既往的古樸大氣。

院中沒什麼特別華麗的裝飾,隻有幾株參大樹長得實在是不錯。

陽光從頭頂照射下來,穿過層層疊疊的茂密樹葉,到了地麵隻剩下斑斑點點。

仰頭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往上看,就見太陽隱匿在樹葉間,像一隻最美麗絢爛的五彩光珠,隨著變換角度散發出不同色彩的光圈。

“真好看!”

夏如卿忽然想起上輩子在農村時,姥姥的院子裏也種了這麼一棵茂密的大樹。

每到夏傍晚姥姥就會拿一把蒲扇坐在樹下乘涼。

一邊替她扇扇子一邊驅趕周圍的蚊子。

笑笑,玩玩鬧鬧,生活寧靜而富有生趣。

如果哪有井水鎮西瓜吃,那簡直比過年吃肉還值得慶祝,她一準兒能高興大半。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快樂可真簡單。

有塊井水西瓜就是最大的幸福。

而現在她什麼都有了,煩惱卻也多了起來。

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憂心都憂不完。

她微微歎了口氣,眼眸中帶著淡淡的失落。

趙君堯瞥了她一眼。

“你又想起你時候的事了?”

夏如卿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是!”

“我時候雖然過得辛苦,貧困,但百苦一甜,還是值得懷念的!”

趙君堯抽了抽嘴角。

反正……他是想不出那饑寒交迫的有什麼好懷念的,也就沒什麼。

……

議事廳轉眼到了。

屋子不算大但也不,起碼對得起夏靖風的身份,沒有弄的太寒酸。

不過也別指望太奢華,整個屋子裝潢得古樸典雅,沉穩大氣。

除了有些老氣橫秋之外,也沒別的毛病。

夏如卿環視一周,評價道。

“靖風他從思想就成熟,年紀,話行事像個大人!”

和辰兒一樣,他也是從極力壓抑自己的性。

在同齡人還享受著父母家族的庇佑,或是錦衣玉食,或是驕縱成性,亦或者是忙著和貼身丫鬟紅袖添香秉燭夜談之時。

他就要自立自強,想方設法照顧好自己這個‘長姐’,不讓‘她’受委屈。

他就要忙著出人頭地,為母親和長姐爭得榮耀,讓她們有所依靠,不受人欺負,不被人看不起。

他年紀就懂的了一切,看清了一切。

可是,當時他還那麼啊!

夏如卿麵露心疼。

飲了一杯茶,一股清爽潤喉的感覺順著嗓子眼滑入喉嚨。

她精神猛地一陣,不知怎的忽然就反應過來,自己本來不屬於這個時代啊!

她為什麼會去心疼一個‘陌生人’?

要知道夏靖風疼愛的敬愛的長姐,並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啊!

最讓她震驚的是。

自己在清醒過來的一瞬間,心裏還有一點點微酸和不可置信。

微酸是因為有些吃醋。

對,就是有些吃醋,自己明明是他姐姐,怎麼可能會另有其人?她感覺有人搶了自己弟弟似的。

不可置信就是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夏靖風居然不是自己親弟弟。

嗬嗬?不可能。

靖風明明就是自己的親弟弟,她霸道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