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他……可好?(1 / 2)

西門挽清起身到門口看了看,附近並無他人,這傅舒雲倒是周到,見他來,就把所有的人撤了下去,好像恨不得他跟小東西之間發生點什麼。哼,女人心,海底針,由此便可窺見一斑。

輕輕掩好門後,便回到床邊坐下,把昨夜見到的那幕詳細說與沈誅顏聽。

沈誅顏聽過後,思索半刻,“雲貴妃今日倒也替她說了話,許是人家本就姐妹情深。”

西門挽清嗤笑:“後宮哪來那麼多姐妹情深。表麵功夫誰不會做?越是無懈可擊,便越是證明她早有謀劃。而且,你出事是在她跟那女人見麵後沒多久。”又想起昨夜羿程昊的突然出現,身邊便有傅舒雲,無緣無故,皇帝怎麼會知道此事?

斂眸看向沈誅顏:“羿程昊昨夜突然與傅舒雲一起出現在馭荷池邊,定是有人告知他馭荷池發生的事,不然,他那陣正跟百官飲酒作樂,哪有空出來閑逛?”

沈誅顏聽了他的話後,皺眉:“是雲貴妃告知他的,說見有人落水,但並未瞧見發生了何事。”心底也疑惑起來,難道真的跟傅舒雲有關?

西門挽清聽完她的話,細眸一凜:“一切未免也太巧合。”

沈誅顏蹙了蹙眉:“一切都隻是你的猜測,沒有證據,就不能斷言此事,暫且不要再提。”她心中也有了疑惑,但還是先靜觀其變的好。

西門挽清知道她說的有理,現下無別的證據,若是打草驚蛇,小東西隻會更被動。隨意一笑,打趣了句:“我西門挽清在你眼裏就是個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莽夫?好歹我也是個王子,不會事事都不如他人。”他意有所指。

沈誅顏知道他說的“他人”是誰,一想到那個人,便覺得心下又是一片淒楚酸澀,淡淡回了西門挽清句:“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便再無心思與他周旋。

她的失落和愁鬱,西門挽清看在眼裏,知道她不開心,開始東拉西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屋內時不時傳來西門挽清開朗的笑聲,沈誅顏隻是淡淡敷衍的扯扯唇角。

屋內的歡聲笑語,穿過緊閉的偏殿殿門,刺進不知何時站在殿門外的一個一身白袍的人耳裏。

他靜默的聽著屋內傳出的陣陣笑聲,眸漆黑,盯著那扇緊閉的殿門,靜如鬼魅,蒼白的臉上隻有一片駭人的清冷。

涼風時不時鼓動他冰涼的緞麵白袍襟角,他靜立了一陣,便轉身往挽雲殿外悄無聲息的行去。

傅舒雲站在主殿的門口,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靜看著那抹冷淡的白影走遠,眸中情緒複雜難明,唯一能讓人看明白的是,那毫不隱藏的深深依戀。

她明明就感受到了他周身散發的憤怒,還有哀凉。他愛那個女人,恐怕已超乎她和他自己的想象……

西門挽清在沈誅顏房裏待到近午時才離開,在房中一直是滿麵笑容更的他,出了門口後,笑容瞬間斂去,滿麵愁雲,已不複那個意氣風發的西門挽清。

他何嚐不知道,小東西剛剛一直是在敷衍,她的心思早不知飄到哪去了。不管他如何努力,他在她心中也隻能扮演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西門挽清走後,沈誅顏長舒了口氣,他總算是走了,她不會不知他的意,隻是,她給不了他想要的回應,他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從枕下拿出那支白玉簪,看它靜躺在她手心,明明還是跟在樊凉時一樣,她卻覺得它已失了最初的潤澤,是人的心境變了,東西也會跟著變麼?

她隻道西門挽清癡傻,自己又何嚐不是?明知那個人心裏的人不是她,卻還是舍不得這根簪子,舍不得放下那段感情。

在沈誅顏反複的自我煎熬中,夜幕緩緩籠罩羽梁城,催醒皇宮各宮的燭火。

沈誅顏靜躺在床上,房門傳來“吱呀”一聲響,不知是誰來了?她從床上緩緩坐起,看到傅舒雲一臉恬淡笑容款款行了過來。

她趕忙掀被下床對靠近的傅舒雲福了福:“誅顏參見雲貴妃娘娘。”

“免禮,快起來吧。”傅舒雲走到她跟前將她扶到床上,與她一同坐下,淺笑看著沈誅顏。

沈誅顏被她柔軟如水的目光看得有些拘謹,隻好找了話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雲貴妃娘娘該很忙才是,還抽空來看朱顏,朱顏都不知怎樣謝娘娘。”

傅舒雲一笑,“這皇帝後宮的妃子,哪那麼多事可忙,無非就是些瑣事,為了爭寵,爭地位,來回內鬥罷了。你來了,本宮倒有了作陪的人。”

她的話讓沈誅顏一驚,不想她竟對她說得如此明白,像是當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