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老爺子真命苦,遇到這種事。希望這幫醫生把他救過來吧。”
“誰說不是呢,咦?你們看那些老中醫全退下了,好像……剛才出頭的那個年輕人去治病了!”
“真是瞎鬧!仁濟堂那幫家夥整天吹噓自己醫術天下第一,現在到了上陣時候反而把一個外人推上去!”
“這是要他當替罪羊啊,心真黑。”
圍觀的群眾議聲四起,全都憤怒譴責仁濟堂行為,同時為老人感到悲哀,在他們眼裏老人這條命算是交代了。
而此刻,秦風卻仿佛處在另一個世界一般,對於嘈雜的言論置若罔聞,他快速將老人身子放平,上衣脫掉,麵色沉穩平靜態度無比嚴肅認真。他現在眼裏,隻有病人。
擺開針灸袋,秦風連看都沒看直接抽出幾根銀針,迅速插.進老人手腕的內關、神門,以及胸口的膻中等十餘個穴位。
這些穴位對心髒影響較大,必須先控製住血流速防止出現大出血情況。
治療還在繼續,幾根銀針在秦風手中仿佛玩出花一般,或是從下向上斜刺,或是從外向內,或是兩針刺於同一穴位。
銀針舞動,輕佻慢撚,稀鬆平常的針灸在他手中如書法大家潑墨揮毫般行雲流水,其下針的準度和速度更是讓人望其項背,無不讚歎。
“好手法!單憑這一手針灸,就能和大爺二爺相提並論了。沒準還真能救活這老爺子。”一名年輕的仁濟堂中醫滿是激動崇拜的望著秦風說道。
“哼,一些花拳繡腿的花架子而已。”旁邊一個看上去頗有威嚴的老中醫捋著花白的胡須,不以為意道:“我等沉浸中醫四五十年有餘,對此症都束手無策,區區黃毛小兒有何能耐?!”
一幫中醫深以為意的點著頭,這麼年輕就算他從娘胎裏學中醫也不過學個皮毛而已。
秦風診了診老人的脈象,眉頭微皺,接著左手或是握拳,或是平掌,在老人心髒和肺部用力按摩著,不到幾分鍾,老子麵色有了些紅潤,呼吸也漸漸平穩過來。
“還有救!”秦風心裏一喜,望著拿銀針的右手掌心露出幾絲複雜神色:三朵火紅色蓮花烙印栩栩如生,細看下去仿佛還在不停的旋轉著。
“嗯?心肺複蘇按摩,黃口小兒還真有兩下子。”那名威嚴的老中醫眼中詫異一閃而過,最終還是閉上眼,“可惜還是沒救。”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塵埃落定時,而秦風接下來的做法卻是震驚全場。
隻見他神情專注,右手掌心的蓮花烙印越發火紅,一道氣流迅速流轉,掌心的銀針好似被高溫燒烤般,變得通紅。
“喝!”
沒有絲毫猶豫,秦風直接將一根根通紅的銀針插.進老人心髒的至陽、內關、鳩尾幾個穴位,滾燙的針頭讓老人皮膚出現一片紅腫,老人身體滾燙,一些接近晶狀的水滴隨著毛孔緩緩排出來。
“火針,天啊,他竟然用火針!”
仁濟堂中醫如開水一般沸騰起來,並不是因為火針有多麼高難度操作,相反的,它就像拔火罐一般簡單隨意。讓他們震驚的是:給心髒病人用火針,無疑是直接給人喂砒霜!
“荒謬!簡直荒謬!病人已經氣血倒流,血流飽滿,他現在還用火針疏通經脈,是想讓人血管爆裂嘛!”
“無知小兒,真是無知小兒!”
“氣煞老夫,真是,真是丟盡了中醫的顏麵!”
幾個老中醫義憤填膺,氣的胡子都快翹起來了。
“咳,咳咳。”
一聲虛弱沙啞的咳嗽聲突然打破嘈亂的環境,緊接著,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老人緩慢的睜開眼皮。
竟然——救活了!
“總算沒有白費功夫。”秦風擦了把額頭的汗水,露出欣慰笑容。
霎時間,場麵如雷霆滾動,轟動不已。
“天啊,就這麼紮幾下人就活了,真是神奇啊!”
“英雄出少年啊,果然神醫啊!”
眾人親眼目睹這一神跡議論紛紛,而一旁的沈建仁也抹了把冷汗,整個人仿佛脫力般喃喃自語,“活了就好,活了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