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官場的老油條,胡安對於這些禦醫們的能量可是清楚的很。別看他們一沒權,二無錢。可出入結交的都是大領導、大企業家,人脈廣著呢。誰要是因此小看而得罪了人家,那他絕對會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遠的不說,就說一年前自己的一個縣長朋友,那在地方也是根深蒂固,風光無限的土皇帝,就是因為不開眼,在一個重要會議上衝突了一名禦醫兩句,讓人記恨住了。結果不到一個月,上方一紙官文直接把這位手握實權的縣長調到了清水衙門坐冷板凳,大好的風光前程就此終結。
胡安自認自己還是比不了人家縣長的,得罪了禦醫這身虎皮八成是留不住了。而且聽語氣人家下午還要給領導會診?自己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敢耽誤領導啊!
可話又說回來了,醫生這職業是憑歲數吃飯的。那些禦醫專家哪一個不是花白胡子一大把年紀,秦風這小子撐死二十五六歲,也太年輕了些吧?而且,所長既然想整秦風,難道會不知道他的身份?
這禦醫身份,到底是真是假?
胡安有些進退兩難了,手中的香煙燒的隻剩下個屁股了,可他渾然不覺,擰著眉頭一臉的沉重。
兩分鍾後,他重重敲了下桌子,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既然你是保健局的同誌,那就出示一下證件,也好讓我們方便調查。”
“證件又不是鈔票,誰出門會隨著帶著。”秦風聳聳肩,臉上仍是毫無懼色:“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保健局的人查證。”
心道自己這個臨時想起的禦醫身份果然起了大作用,至少能脫一段時間,等蘇子妍聯係上郭長信自己就能脫身了。至於警察核實方麵他是完全不擔心的,就是他們把電話打到保健局去,那自己正好請古老來幫忙,總之一句話,自己這算是有恃無恐。
胡安當時就翻了個白眼,心道老子要認識那些手眼通天的大禦醫還會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坐坐二十年?
突然間,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嚴肅道:“既然你說自己是保健局專家,那肯定醫術了得,你要能證明自己的醫術我就姑且信你。”
胡安打定了主意,不管秦風這禦醫是真是假,都不是自己這個小所長能審訊的,幹脆直接走個過場轉手一倒騰,把他轉交給保衛局的人員,這趟水太渾,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好!”秦風一口答應下來,一指桌子,顯得信心滿滿,“那就請胡所長伸隻手來,我給你號號脈。”
奶奶的,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胡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道反正也是走個形式,就由他折騰吧。
極為不耐煩的伸出右手,他對秦風可是沒有一丁點信心。
秦風伸出手指按上去,用心體會了著脈象,三分鍾後收回右手,直接說道:“胡所長身體倒事硬朗,就是右胳膊有點小毛病。你應該是在一個月前受了外傷,從此一用力就會脫臼,而且每逢下雨陰天會鑽心的疼。”
胡安臉上的不耐煩頓時一掃而空,眼若銅鈴,滿臉的駭然:我的天啊,他是醫生還是神仙,這說的也太準了!難不成這小子還真是禦醫?
一個月前,胡安正和朋友們在夜市喝酒,有幾個小偷光明正大的搶奪起一個女孩的錢包,胡大所長當時氣得夠嗆,直接飛起一腳,連打帶踹把那群混蛋胖揍一頓帶回所裏整治。
可畢竟是上了年紀,這一動手倒把自己胳膊給弄脫環了。醫院專家沒少找,化驗片子也沒少拍,可他們都含糊其詞,要不說骨質疏鬆要不說缺鈣,最離譜的都扯到血壓高上麵去了,就是沒他娘一個治病的!如今秦風隻是把把脈就能說清楚他這病的來龍去脈,卻是讓他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