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的專家們齊齊愣了:這家夥真夠愣的,竟敢當麵駁領導的麵子,真是一個不怕死的。
果然,丁偉遠的臉色瞬間黑了,不爽的朝著秦風冷喝:“秦風同誌,身為此次醫療代表團的成員,你要擺清楚自己的位置,服從組織上的決定!”
秦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組織讓我們趕往災區救援,而不是消遣玩樂。我們是醫療隊,不是旅遊團。”
霍!這就正麵剛起來了,真是一場好戲。不少專家心裏偷樂,抱著看好戲的姿態。
“真,真是目無章法,目無紀律!”
丁偉遠被秦風噎得嘴角一陣抽搐,心道怎麼遇上這麼個刺兒頭,真是讓老子頭疼。
秦風沒有理會丁偉遠的嗬斥,而是嚴肅的說道:“我們的同胞正在災區受苦受難,我希望丁局長能放下那些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把我們的工作重心轉移到救災上來。不要忘了我們來這的目的,和責任。”
果然,丁偉遠一聽秦風這話當場就飆了。
草,這些話都是老子平時訓那些不開眼用的。今天竟讓一個小醫生來訓斥自己?老子堂堂花城衛生局局長的領導麵子往哪擱。
於是,他陰沉著張臉,半譏諷半怒火的說道:“說的比唱的好聽,你秦隊長這麼為災區群眾著想,那你們自己去啊!腿腳長在你們身上,誰也沒攔著你不是!我這就請示組織,反正向你們這種目無紀律章法的頑固分子,我是領導不了了!”
眾人一驚:擦,丁偉遠這家夥還真特麼狠,這架勢是要把秦風一行人趕出團隊啊。而且還要向上峰報告,這可了不得了。
雖然來江南參與救援活動很大程度上出於拳拳愛國之心,但這其中的好處利益也是頗豐的。
正所謂沒有三分利,不起五早更。這趟江南之行雖然凶險萬分,但無疑是一個鍍金升職的好任務,別管有沒有貢獻,隻要順利的回到寧海,那就是有功。
但倘若丁偉遠這家夥一個小報告打上去,一頂‘不服從組織’的帽子扣下來,足夠讓他們列入領導的黑名單中,自己的前途也就毀了。畢竟像秦風這樣,一心隻撲在災情上麵的大無畏人,少之又少。
寧海代表隊的一眾專家顯然明白這點,臉色有些難看了。這時,周白羽雖然也心頭憋屈,也隻能為了大夥利益硬頭皮上去了。
“丁局長,都是一個團裏的同誌戰友,一個鍋裏攪馬勺,何必鬧得這麼僵呢?”
“怎麼,認慫了?”
丁偉遠不屑的瞥了周白羽一眼,活像一個橫行霸道的土匪。
緊接著,他大搖大擺的走到秦風麵前,有食指有節奏的戳著秦風的肩膀,高傲的像一隻鬥雞。
“別以為自己會兩手醫術就了不起,幹你們這行的,在我們麵前永遠都是下人。懂?”
周白羽臉憋得通紅,其餘專家也是氣憤的摩拳擦掌,恨不得上去狠狠給這丁偉遠幾巴掌。
這話說的是非常難聽,而且可以用侮辱來形容了。此時,在場所有人包括那老外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他這一句‘幹你們這行的’可是把在場所有醫生都包括進去了,雖說這是個實情,但你不能說的這麼難聽不是嘛。
但不管怎麼說,丁偉遠總算拿出了團長的氣勢鎮住了場子。就當所有人都以為秦風要打碎牙往肚裏咽,吃下這番羞辱之後,他的做法卻令人大跌眼鏡。
隻見秦風不屑一笑,右手隨意一撥拉把丁偉遠那隻手打了下去,他目光咄咄的盯著丁偉遠,氣勢毫不退讓。
“下人?有你求著爺回來的時候。我們走!”
秦風說完,率先徑直向相反方向走了出去,毅然決然,頭也不回。
霍,這小子,還真想拉出去單幹?這是要變天啊!
丁偉遠氣憤的剛要發貨,寧海代表團的專家們朝他腳下狠狠吐了口唾沫,一個個跟隨秦風大步離去了。
秦風在寧海醫界的號召力獨樹一幟,再者說他們也受夠了丁偉遠這幅醜陋嘴臉,與其在那個隊伍裏整天受他的窩囊氣,還不如一走了之的痛快。至於組織上處分?去他娘的吧,老子有這麼多兄弟陪著,怕個毛!
一時間,眾人心裏竟然有一種梁山好漢的豪情大氣,心裏的那股氣也通暢了許多。
這時,即使眾人對秦風再怎麼看不過眼,也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說一句:服!
敢正麵剛領到的人不少,可剛完能帶走一大幫人若無其事瀟灑離開的,可是鳳毛麟角。不多說,他們自認是沒這個人格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