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隻覺得這個世界太小了,小的讓人感到離譜,小到讓人匪夷所思!
雖然心裏已經基本確認這個事實,可秦風還是不願相信這個結果。
麵前那個中年胖子,真的是曾秋雲的前夫?怎麼可能!曾秋雲這麼優秀的女人,怎麼會找那種貨色?對方還把她給甩了,這真是——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天理了。
不知為何,秦風心裏憋著一股火氣,是一種憤恨的嫉妒,還有為曾秋雲感到心疼。看她喝成那副爛醉如泥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很是憐惜。
“他真是你的前夫?”秦風再一次確認著。
“是,他是!行了吧!”曾秋雲好似瘋了一般怒吼一聲,隨即晃了晃麻醉的腦袋,說道:“對,對不起秦風,我喝多了有些失態。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失陪了。”
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來,曾秋雲從未像現在這般失落,心痛過。
雖然她表現的大大咧咧,毫不在乎,聲稱那樣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她。可畢竟四年的夫妻感情,哪能說忘就忘,就算養條狗丟了還會心疼好一陣子,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現在隻想找一個結實的肩膀,或是一個陰暗的角落,蜷縮起身子獨自舔舐傷口,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
就當她還沒走出兩步,秦風卻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聲音平淡,卻很認真:“你不能走。留下來,看一場戲。”
“看戲?看什麼戲!看這兩個賤人成雙入對,恩恩愛愛,還讓我給他們拍手叫好嘛!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他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跟我離的婚。你告訴我,你還要我怎樣?!”曾秋雲看上去很是難受,聲音中已然帶了些哭腔:“秦風,你讓我走吧,我求你。”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得留下來。我保證,這會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戲!”
秦風笑了笑,言罷不由分說直接起開桌上還未開封的一瓶紅酒,嘩啦一聲,猩紅酒液順著他頭發直接淋到全身上下。
“你,你這是幹嘛!簡直胡來,這麼冷的你會生病的!”
見到秦風這幅神經樣子,曾秋雲的酒醒了大半,拉起秦風就想往外跑。
“我說了,要讓你看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戲。”秦風完全不顧身上的狼狽,笑了笑卻是緊緊拉著曾秋雲的手。
接著,他在自己頭發上隨便抓了幾把,那標準溫順的劉海齊發很快弄成炸一塊平一塊,成綹成刺兒的跟半年沒洗頭似的。
又把自己襯衫袖子挽起來,一個道手腕,一個到胳膊肘,胸前扣子也解開兩三個,斜斜誇誇的掛在身上。最後尋摸半天,終於找到了正主——曾秋雲那挎包的金屬鏈子,足有小拇指粗細的家夥被他戴在脖子上。
再看這家夥,顛三倒四,流裏流氣打扮的沒個正行。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你,你這是,要幹嘛?”曾秋雲滿臉的詫異不知所雲。
秦風嘴一咧,“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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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那兩個‘狗男女’正一臉幸福的擁抱在一起,好似狗皮膏藥似的黏糊在一塊,扯都扯不開。
“親愛的,我答應你,以後一定好好對你,好好對我們的家。我會用我的實際行動,來讓我們這個小家變得幸福滿滿,快樂滿滿——”
秦風聽到這故意賣萌發嗲的話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地,再看這女人,看上去算是中上流美女,要盤子有盤子,要賣相有賣相。
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妞兒徹徹底底就是個‘改造貨’,鼻子是墊的,眼睛是拉的,下巴是削的,那張臉蛋打的全都是玻尿酸。就連她最引以為豪,胸前顫顫悠悠的兩對36d,恐怕都不知墊了多少矽膠。
看到這,秦風不由得再次為這個男人的品味捉急起來。就這樣的女人,跟曾秋雲比兼職是野雞和鳳凰,他也不怕晚上啃矽膠啃多了中毒?
這人呐,就是犯賤!
得,看到這秦風也知道自己是時候出手了。
抄起最近一個酒瓶子,衝著女人腳下啪的一聲砸了下去。
“他媽的臭婊子你竟然在這招搖撞騙,還老子的錢!”
這個動靜好似是平地裏響起一聲驚雷一般,突如起來的陣勢一下子把所有人全都鎮住了。包括剛才的男主角,曾秋雲的前夫張天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