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親兵眼珠一轉,立即媚笑道:“不過教授,我們兩個也是為了女王陛下和皇室們的安全著想,這才查的嚴格了些。”
另一個點頭說道:“沒錯,我看這位老兄的邀請函有些蹊蹺了,所以才攔著他。沒想到卻是個誤會,真是,真是有些尷尬了。”
兩個家夥比鬼都機靈,大白天拿槍殺人?
無論怎麼洗白,這都是件上不得台麵,有損皇室尊嚴的事兒,盡管他們還是‘殺人未遂’但要深追究下去,肯定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起了。
所以他們趕緊趁這個時候推卸責任,渾水摸魚,把這趟水攪渾,說不清道不明的,他們也就不知道誰是誰非,沒法判斷了。
正當這兩個家夥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時候,在那車內又傳來一聲沉重壓抑著無比憤怒的聲音:
“這麼說,我們還得謝謝您二位的盡忠職守了?”
“不客……”
兩個家夥剛想要表示‘謙虛’的擺擺手,聽到這個聲音突然間一顫,嘴唇顫抖,如遭雷擊。
一個麵色陰沉,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下車子,從他那‘砰’的一聲摔門動作和嘎吱嘎吱踩著樹葉的聲音來看。男人心裏的怒火壓抑到了極致。
英倫外交部部長,伯爵貴族,菲爾。
如果把布魯斯比作一位高官顯貴,讓兩個門衛費勁心機去巴結的話。那麼麵前的這位男人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遙不可攀,高高在上的天神,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輕易左右他們的生死。
他們這些人,說好聽了那叫做‘皇室親兵’,說難聽了那就是一幫沒淨身的‘太監’,幹的都是伺候皇帝的活兒。
麵對這些皇室貴族,他們就是一群下人,命運完全捏在人家手中,任人宰割了。
“伯,伯爵大人,我,我們……”
兩個親兵顫顫悠悠的敬了個禮,隻感覺雙腿打顫,頭暈眼花了。
菲爾麵色如鐵,死死的盯著他們:“邀請函是我發給秦先生的,也是我親自寫的,你們倆,有問題?”
“沒,沒問題!”
兩個親兵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臉的心驚肉跳。兩個家夥都快哭了,腸子都快悔青了。
我的上帝,沒想到這亞洲人竟然是伯爵大人親自邀請的客人,不帶這麼玩人的。早知道這樣,給他們八個膽子也不敢向他‘吃拿卡要’啊。
菲爾顯然已經爆發了,對著兩個親兵上去啪啪兩個大嘴巴,破口大罵道:“沒有問題你們兩個王八蛋在幹嘛!為非作歹?目無法律!你們簡直丟盡了皇室的臉,也丟盡了我們整個英倫民眾的臉!”
“秦醫生是我邀請來的貴客,也是女王陛下的貴客!若是因為你們兩個狗東西耽誤了女王陛下的病情,你們誰能付得起責任?誰能!狗雜碎,王八蛋!”
菲爾這一次可謂是憤怒到了極點,盡管一直以‘謙和溫婉’的形象出現在各國熒幕前的他,此次也是憤怒異樣,各種髒話和拳打腳踢,簡直就像一個流氓混子。
一旁的秦風看的唏噓不已,看來這皇室貴族平時壓力也很大嘛,這不,一遇到氣急敗壞的事兒就‘原形畢露’了。
不過話說回來,英倫的皇室權利本就受到很大的限製,而菲爾能夠以一個公爵的身份獲得實權的外交部部長,足以見這家夥的手段。他們這群人啊,表麵上和善謙恭,可肚子裏全都長滿了牙齒,不這樣怎能在這層層剝削的吃人體製內脫穎而出?
兩個親兵被菲爾打罵的發虛的要死,就隻憑一口氣撐著,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饒是如此,他們還是身子站的筆直,閉著眼睛齜牙咧嘴的迎接著伯爵大人的怒罵毆打。
五分鍾過後,菲爾也覺得有些累了,氣喘籲籲的指了指他們倆,做出了最後的指示:
“道歉,剝去你們親兵的資格。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給我給去擦馬桶,什麼時候馬桶淘汰了,什麼時候回來!”
兩個親兵都快要哭了,從雄赳赳氣昂昂的皇室親兵直接成了最低級的馬桶清潔工,這身份的轉變著實都蛋疼的。
兩個人‘光明前途’眼看就要走到頭了,沒有意外的話,他們要擦一輩子的馬桶。
恩,除非再蹦出某個愛因斯坦一般偉大的科學家,發明些藥品讓人類不再排泄。
兩個親兵對著秦風恭敬的鞠躬道歉,隨後就想趕快離開這丟人的地方。
“慢!”菲爾臉色陰沉的指了指掉落在地上,被他們打散在泥濘裏的英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