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本來腸蠕動就緩慢,容易引發便秘幹燥等毛病。
再加上之前燥熱病,那更會引起身體的水分流失,形成病人肺部、腸道缺水,以造成呼吸困難,排便困難的現象。
崔成孝信心滿滿的剛想要快速梳理一番自己的見解和診治方案,而這次布魯斯卻沒給他機會,直接一口氣將接下來的病情介紹完畢。
“最糟糕的,是最近一個星期內,女王陛下惡心嘔吐的現象越發的嚴重了。吃飯會吐,吃藥會吐,喝水會吐,無緣無故也在吐。已經到了吃什麼吐什麼的地步了。”
“啊!這,這個……”
崔成孝瞪大了眼睛,愣是生生的把自己那番滔滔不絕的話咽了回去,左手攥拳拍打著手心,顯得十分的焦慮。
乖乖,幸虧老子剛才沒把大話吹出去,不然這回可就丟死人了。
吃什麼吐什麼?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就算你有上升不老藥,給他吃不下去又有個屁用。
崔成孝第一次感受到了難處。
“女王的病情,暫時就這麼多了。”
布魯斯介紹完病情,所有人都滿是期待的盯著崔成孝——誰讓這貨剛才自信滿滿,就差說出‘治不好女王的病,老子自刎謝罪’了。
可他們一臉的期待,這貨卻直接成了霜打的蔫茄子,退到一邊去了。
眾人大感不爽,安德魯更是氣的胡子都快翹起來了:這二貨,沒你事兒的時候你各種搶話搶動作,這真用到你了,你反而成了縮頭烏龜了!老子花大把錢給你是讓你來治病的,不是看你在這給老子丟人現眼的。
相反的,崔成孝這邊的出醜卻讓菲爾心情大好,他咧大了嘴巴,哈哈笑道:“唔,華夏有句古話叫‘學無止境’看來這崔醫生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嘛。年輕人,要懂得沉住性子,等把病情脈絡摸清楚了,再下藥也不遲啊——”
這完全是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崔成孝覺得臉上無光,羞紅了臉。安德魯公爵也是悶哼一聲,憤怒的扭過頭去。
於是菲爾變得更加洋洋自得,說道:“秦醫生,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秦風說道:“人命關天的事兒,我不能妄下結論。我要女王從發病開始到現在所有的治療紀錄,越詳細越好。”
“瞧瞧,這才是一個醫生該有的態度嘛。認真、負責、內心平靜如水。”菲爾更加滿意秦風的答複了。在他看來他和秦風的配合卻是天衣無縫,啪啪的把對方的臉打的通紅。
於是,布魯斯跟幾個女仆低頭吩咐了一會,不一會兒的功夫,女仆就抱著一遝厚厚的資料遞到了秦風麵前。
為了表示對客人的尊重,她們也遞給了崔成孝一份。
“我不需要!我們韓醫不像某些華夏江湖郎中一樣,濫竽充數,不懂裝懂,我們有自己的治療體係和脈絡。不需要向別人借鑒什麼!”
崔成孝挺直了脖子,傲聲說道。
這家夥向來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主,盡管他在國外留學這幾年,靠著西醫的理論獲得不少成就。可這貨就能舔著張老臉,胸脯拍的啪啪作響說道:這都是我們韓醫的寶貴經驗,在xxxx年,我們韓醫就有這樣的病例研究。
所以,讓他去翻看一幫低俗的洋醫大夫紀錄,他覺得無聊枯燥之極:無非是每天體溫多少,體重多少,吃了多少飯,拉了多少屎,有什麼狗屁地方值得借鑒的。
當然,他還不忘記諷刺秦風一番。在他看來,秦風這家夥擺明是個中醫,卻要翻看人家西醫的診斷紀錄和治療方法,他能看得懂?這不擺明在裝比,不懂裝懂嘛。
於是,高傲的他立即毫不留情的拆穿秦風這個‘大騙子’。
秦風隻得嗤笑兩聲,若是一年前,他還真不懂西醫這些門門道道。但隨著這一年他經曆的提升和接觸的各位西醫專家,對於西醫也有了很多研究。雖不如像布魯斯這樣頂級的世界醫學家,但在國內也能排的上號的,如此的水平,怎能看不懂小小的西醫報告單?
秦風沒有去無聊的證實什麼,反而反唇相譏道:“特殊的治療方法?難道崔醫生所學的韓醫,跳出了我們中醫的望聞問切四大診問手段?”
“你——”
崔成孝眼眶直跳,隻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無論他再怎麼抹,也無法抹去韓醫是中醫衍生物的事實。
既然是衍生物,怎麼會脫離中醫賴以為生的‘望聞問切’。
饒是這貨臉皮很厚,竟然舔著臉不知羞恥的哼聲道:“何須望聞問切,我隻用診脈就好!”
他一指旁邊的女仆,不爽的說道:“你,和女王陛下解釋下,我要為他診脈。”
秦風笑了,診脈?這還不是‘望聞問切’裏麵的‘切’。以為換個詞語就能偷換概念,獨成體係了?這榜韓國人,真是傻得可愛。
搖搖頭不再考慮這家夥的智商問題,秦風卻是繼續去翻閱自己的資料了。
那女仆也到床邊和女王說了一些身後,隨後向崔成孝說道:“崔醫生,女王同意你為他診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