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警官,你不覺得,你做的太過了嗎?”秦風陰沉著一張臉說道。
“就是,說配合也配合了,調查也調查了,你們還想怎麼樣嘛!”葉子氣鼓鼓的睜大眼睛,連她都看不慣張近山這幫人的做法了,饒了一大圈,耽誤了他們這麼多時間,還得去警局,哪有這種玩法嘛。
先不說警局那本身就不是什麼好地方,現在秦風的名頭正盛,若是被人帶勁局子裏,還說不定能扯出什麼閑篇小道消息來呢。
張近山依舊板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說道:“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因為你們的資料需要核實,所以還需要跟我們去當地警局走一趟,很快,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
“可你已經耽誤了我們很多時間!”秦風低下頭,瞅著手上的腕表,笑道:“若不是你,我早就回家抱媳婦睡覺去了!”
葉子臉一紅,啐了一口秦風的不要臉,也是據理力爭。
張近山的眉頭皺了起來,站在他的角度來考慮,秦風這家夥簡直太不給他麵子了,讓他很難辦。
於是乎,這家夥隻好語氣一變,態度極為強硬的說道:“耽誤時間,那也是你們自找的!若不是你們再山林中放了那麼兩槍,我們也不會給你們糾纏到此!”
“哈哈,簡直是荒謬!”秦風大笑兩聲,一臉的鄙夷不屑道:“按照你這個說法,難不成隻有你們這些當官的、當兵的才能在山林裏遊玩打獵,我們老百姓就不行?別忘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你那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日子一去不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近山有些惱怒了,這小子,真會混淆是非,無理取鬧。
“那你是什麼意思?不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秦風繼續冷笑。
“你——”張近山瞪大了牛眼,他是一個武官,也是一個頭腦簡單的漢子,論心眼和狡辯能力,哪比得上秦風這家夥。
不遠處,正在看熱鬧,打算把秦風葉子二人放走的鳳破虜也慢慢的坐下身子,饒有趣味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好似找到了一件什麼蹊蹺的事情一般,嘴裏還樂嗬嗬的嘟囔著:“有意思,真有意思!”
“能把近山給逼到這個份上的,這小子還真不容易,也罷,我老頭子就看看戲,哈哈!”
說罷,鳳破虜極為不負責任的找了塊石頭坐下來,還從包裏掏出一根胡蘿卜,嘎吱嘎吱嚼著,津津有味,滿臉好奇的欣賞著麵前的大戲——
秦風也自然發現了這老爺子的行為,心裏不由得連連無語。
這老爺子,當看戲呢?自己剛才看他那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還以為要‘大義滅親’,為自己出頭呢,現在倒好,得,他倒是先看起戲來了!
也罷,如今這個年頭,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啊!
秦風心裏默默念了一聲,悲催的想到。
張近山和秦風怒目而視,越想越覺得這個小子真的可氣,他憤憤不平的怒道:“你,你對領導的生命安全有很大的威脅,所以,你必須接受調查!”
言語中帶著不可置疑的味道,幾個標槍般的漢子站出來,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始動手的意思。
秦風依舊冷笑:“我有很大威脅?就憑我手中有槍?你們一個個手裏的槍也不少啊,每一把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良品中的良品,你們的威脅豈不是更大!”
“你——”
張近山氣的脹紅了臉,一幫士兵漢子也憤怒的瞪著秦風,秦風這家夥竟然懷疑到他們頭上,簡直是對他們的尊嚴的侮辱。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們是軍人,是——”張近山紅著臉拚命的喊道。
秦風卻直接打斷他,擺了擺手,一臉無可奈何:“得,看了吧,還是搞特權主義。憑什麼你們當兵的就是安全的,我們老百姓就算嫌疑分子?難不成隻有你們心裏裝著領導,隻有你們熱愛國家,這個社會這個國家,都是你們當兵的?”
張近山額頭青筋直跳,氣憤的說不出話來,若這個家夥是外國人,說不定他早就一槍把他崩了!
“好,好,說得好,哈哈!”
一旁看戲的鳳破虜直接鼓起掌來,嗬嗬大笑,這個小子真不錯啊,無理攪三分,有他當年時候無恥的風範。
於是乎,張近山一幫人臉色更加陰沉了,在他們眼裏,老領導這是給他們叫倒好,表示著他老人家的不滿之意。
連一個山野村夫你們都搞不定?還好意思叫全軍的精銳?趕緊滾回家看,滾蛋!、
秦風借勢發揮,繼續說道:“按照你的思路,不光我有威脅,這片大山森林裏到處都是凶猛惡獸,毒蟲蛇蟻,你是不是要放火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