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宇越想越生氣,不由得指著鄭三的鼻子罵道:“鄭三,你別在這血口噴人,你這身上的傷怎麼回事?還用得著老子給你提點嘛?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勸你別把事做的太絕了!”
“哎呀,你還敢威脅老子?”
鄭三也是一瞪眼,好不退縮,隨後他跑到路浩麵前,搖尾乞憐,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路少,您看到了吧,他們是怎麼對待兄弟我的?直到現在咱找上門來,他們還死皮賴臉的不承認,還威脅我,這哪是威脅我啊,這分明是不給你路少麵子,這是在打您臉啊!”
“全四九城,您路少的大名哪人不知,哪人不曉啊。可偏偏就是在這,行不通,這傳出去,不光兄弟我沒臉見人,連您的名頭恐怕都不好使了啊!”
路浩顯然是個急性子,本來心裏就窩著一股火,被鄭三拿言語這麼一激,頓時暴走了。
錢宇見勢不妙,趕緊勸道:“路少,事情還有轉機,咱先坐下來,慢慢談。”
“談你姥姥!”
路浩出聲大罵一句,“我告訴你們,打人的那個性秦的混蛋再不出來,老子就砸了他這破辦公樓!”
說罷,他怒吼一聲,一隻粗壯的胳膊青筋如燭龍暴起,直接托起身後的一個石墩子,嗖的一聲向後扔了出去。
那一石墩子少說也得有百十來斤,這猛力的拋出去之下,就像是一個巨型的炮彈,狂奔而出,就算是頭牛也得給砸成爛泥。
這塊石頭扔出去瞬間,路浩也後悔了,生怕這石頭再穿透牆砸傷了人,他這回前來是給自己小弟出氣找麵子的,不是來亂傷無辜,到處打人的。雖然他生平習武,但卻受著家庭醫藥世家的影響,從不對普通人動手。
所有人驚呼一聲全部倒退,生怕這塊石頭把牆給砸塌了。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道人影似竹葉一般,閑庭信步的從樓梯下邁步而下,他看上去走的不急不緩,極為緩慢,但卻在眨眼間便來到那飛奔而出的石墩子麵前。
隨後他輕輕的一抬手。
砰——
一聲沉悶響聲,重力碰撞之下,一陣塵土飛揚,那塊本有著無窮無盡破壞力的巨石好似一隻無比溫順的小貓一般,風輕雲淡的停在了那人的右手掌心之下。
現場人一片寂靜,目瞪口呆,針落可聞。
“這位路少,年紀不大,脾氣不小嘛。”
秦風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緩緩的將那塊石墩子放在地上輕輕一劃,隻聽嗖的一聲,百十來斤的石墩子物歸原位。
絲毫未損,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高手!
路浩瞳孔猛地一縮,心裏第一次升起一股忌憚的感覺。
能將一塊百十斤的石墩子扔出去,這事雖難,但在京城還是不少練家子能做到的,可若是生生接下這飛奔的石頭,事後還想沒事人一般,大氣都不喘一口,這簡直就是妖怪了。
就好比你全力開槍射出的一顆子彈,對方卻風輕雲淡的伸出兩根手指頭,用力一使勁。
咯嘣!
子彈斷了。多麼可怕,多麼令人心顫。
隻憑這一手,路浩就肯定,這位秦風的功力,遠遠超過他。
但是,年輕人的不服輸勁頭,還身居世家的那股傲氣並沒有讓他輕易的認輸,反而直直挺起胸膛,瞪著秦風。
“有多大本事,就有多大脾氣!”
躲在後邊戰戰兢兢的鄭三此刻走上來,見到秦風仍然心有餘悸,在路浩耳邊小聲嘀咕道:“路少,他,他就是打傷,侮辱咱們百藥堂的那個家夥。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路浩一聽這個,頓時火氣冒了三張,氣憤的指著秦風鼻子罵道:
“你就是那個打傷我兄弟,還揚言要取代我們百藥堂,說我們百藥堂的人都是廢物垃圾秦風!好大的口氣,今天小爺就領教領教你,看你的拳頭是不是跟你的嘴巴一樣臭!”
說罷間,這小子扭擺著關節,發出一陣陣劈裏啪啦的爆響聲音。
秦風眼睛一眯,掃量了一眼他身後的鄭三,頓時這貨心虛的低下頭去。
秦風恍然明白,肯定是這家夥過去滿嘴胡話,騙來了這位路少給他出頭,年輕人,血氣方剛,被人一激,就氣呼呼的衝過來了。
哎,還是年輕啊。
“這位路少是吧,在你氣勢洶洶給人出頭的同時,我勸你還是細細想一想,別讓人當了槍使。”
秦風搖搖頭,隨即說道:“第一,我的確打過這貨,隻不過扇了他幾巴掌,踹了他幾腳。遠遠沒有現在這幅重傷的地步,你也是學醫的,應該知道,如果他受了這種傷早就躺在床上起不來了,還能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