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敬輝聽完,不由得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破銅爛鐵,這針灸銅人,可是大有來頭。”
“根據史料記載,針灸銅人最早翰林醫官王惟一所製造,其高度與正常成年人相近,胸背前後兩麵都可以切開縫合,體內雕有髒腑器官,銅人表麵鏤有穴位,穴旁刻題穴名。同時以黃蠟封塗銅人外表的孔穴,其內注入水銀。”
“倘若施針者針法力道達到針灸標準,則‘針入汞出’,會從穴位流出水銀。禦醫們以此來研習,教授針灸醫術,是華夏古醫史上一代偉大的傑作。”
聽完路敬輝的介紹,一眾人紛紛點頭稱讚,稱呼神奇。
“那路先生,照這麼說,這兩個銅人豈不是國寶,價值不菲啊?”一人的眼睛亮起光芒,恍如餓狼一般緊緊盯著那兩個銅人。
“此等國寶,竟然落在外人手中,真是可悲可歎!”
“就是,我們應該把它拿回來,物歸原主才對!”
“這位兄弟,英雄所見略同!”
路敬輝搖頭笑道:“諸位用不著這麼激動,這兩尊所謂的‘針灸銅人’,不過是贗品罷了。”
“贗品?”
幾個人瞪大了眼球,全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這兩尊銅人,幾乎和路敬輝口中描述的一模一樣,就算是贗品,這也幾乎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了吧。
隻見路敬輝眼神思緒萬千,又繼續說道:“這真正的第一代針灸銅人,早在宋朝覆滅,元人大規模入侵時失散了。之後明、清甚至建國初期的能工巧匠都有為之模仿,在我百藥堂裏還存著兩尊銅人,雖然前輩工藝了得,技術精湛,甚至在無數前任總結上已然超越了那第一代銅人。但,終究缺少了那份曆史厚重感,算不上真正的國寶啊。”
眾人聽聞,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就像這京城裏的四合院,雖然現代多少高樓大廈建造的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但終究沒有那一套小小的院子升值快。
曆史的痕跡,歲月的沉澱,無論再怎麼塗抹,終究是無法超越的。
“雖然這銅人並非真品,但這比賽還是值得一看的,諸位,咱們安心的看比賽吧。”
路敬輝淡淡說道,眾人這才把視線轉移到秦風和崔聖賢的身上去。
崔聖賢待秦風欣賞完畢後,隨後向後台招了招手,立即有人送上一整套銀針,足足七寸長的大針,現代中醫能使得動的,幾乎屈指可數。
崔聖賢又說道:“既然秦風小友認出了這針灸銅人,想必這比試的規矩也是清楚了。”
“咱們就用著七寸針,在規定的十分鍾內,誰紮入的穴位最多,最準,誰就勝出,如何?”
秦風點點頭,繼而又笑道:“沒問題,隻不過這對於你我來說,未必太簡單了些。”
此話一出,又讓現場一片嘩然,行七寸針,紮穴位,聽上去是很簡單,但要在規定時間內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至少顧老他們這幾個人,怕是做不到的。
誰知道崔聖賢這老家夥竟然深以為意的點點頭,讚同道:“確實有些簡單了。”
“不知秦風小友,有何注意?”
本來他想本著‘由簡到雜’的規則,想要在第一次筆試中弄個開胃菜,小試牛刀,既然秦風覺得這盤涼菜太小,那自己也跟著他‘加加菜’
秦風笑了笑,隨後在台下隨便扯下一塊紅布,弄成帶狀,說道:“不如你我蒙起雙眼,隻憑著記憶來針灸,如何?”
台下人直接愣住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很是急不可耐。
這種玩法還是第一次見啊,頭一次聽見有人給人治病針灸,還得蒙著眼的,這跟閉著眼給人做手術有什麼區別啊。
崔聖賢隻是思索片刻,隨後眼前大亮,哈哈笑著痛快答應下來。
“好,那咱們就蒙著眼,比試一把!”
說罷間,有人為秦風崔聖賢二人取來一塊黑布,經過測試,卻是看不見任何東西。
“路先生,他們,他們這不是在胡鬧嘛,哪有蒙著眼給人針灸的?”底下已然有人開始迷糊,不停的向裁判席上的路敬輝發問。
“就是啊,閉著眼睛,連路都看不見,更別說穴位了。這簡直就是比運氣嘛。”另一人也開始符合道。
“哎,還以為有什麼精彩的比試,原來隻是在這瞎蒙。”
眾人感覺到一陣無趣。、
路敬輝卻是眼光哆哆,說道:“你們全都錯了,他們這種比試,恰恰是針灸的最高境界。”
“啊?最高境界?”眾人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