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弘毅詫異而又讚賞的望著秦風,有些感興趣的說道:“其實說實話,我很願意幫你找個忙——隻不過,進入秦城監獄的人,從來沒有人活著出去過!這是規矩。”
“規矩從來都是人定的,也沒有什麼規矩是一成不變的,不是嘛?”秦風眼光哆哆,毫不退讓。
林弘毅神情一緊,輕笑道:“難不成,你以為能闖出這片監獄?”
“你們能留得住我嗎?”
秦風同樣反問道,話音剛落,他臉上雖然依舊掛著處變不驚的笑容,但一股靈氣已然從小腹丹田處運轉開來,彙聚雙臂經絡穴位,猛然間一用力。
手上那副由玄鐵打造,就算用槍也不見得能打開的手銬,突然間急劇的變形,扭曲,無比堅硬的玄鐵在他手中仿佛是柔軟的麵條,一眨眼的功夫便擰成了一圈。
哢嚓——
一聲幹脆利落的響聲,那副玄鐵手銬已然成了兩根麻花。
身旁的幾個獄警完全被這一幕驚駭住了,徒手扭斷鋼筋的猛人他們不是沒見過,可這種手被人鎖住,完全利用手臂力量扭斷玄鐵的,幾乎是聞所未聞。
短暫片刻的震撼之後,他們兩個人齊齊掏出槍口,對準秦風。
“不要動!”
“做下去,放下你的武器!”
哢嚓——
又一聲清脆響聲,卻是秦風把腳上的枷鎖也給弄斷了。
他輕笑的望著林弘毅,說道:“林警官,我覺得你這兩個手下對我很不友好啊。”
林弘毅依舊死死盯著秦風,那張寒鐵鑄就的臉上仍然是處變不驚的表情,仿佛世間沒有什麼事能夠擾亂他的心境。
可是他內心卻是一片駭然,身為秦城監獄的典獄長,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副寒鐵縮拷的堅硬程度。
怪不得公子要他小心應對,不得有絲毫的馬虎。
地級高手,果真不可小窺——還好,公子早有後手安排著。
想到這,林弘毅算是吃了一個定心丸,他揮了揮手,身邊那兩個獄警立即收起手槍,但是手指依舊按在扳機上,眼神中充滿著警惕和敵意,隻要秦風稍有變動,他們將會毫不留情的開槍,亂槍蛇死。
林弘毅點燃了一根煙,略帶著節奏感的拍了拍手,“不錯,你很強,也很能打,但是這對於我來說,沒有半點威脅。”
秦風麵色一沉,“我能要了你的命,就現在!”
話音剛落,桌上的那兩片擰成麻花的玄鐵鋼片突然間躍然於掌心中,嗖的一道黑影略過,鋒利的鋼片直接割到林弘毅的脖間,留下一根細長的血線。
沒有絲毫疑問,隻要秦風這時候稍微用力,林弘毅便會血灑當場。
“長官!”
“首長!”
兩個獄警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掏出槍口來指著秦風,憤怒咆哮:
“放下你的武器,馬上回去!”
“我數三下,不然我就開槍了!”
秦風根本無視掉這兩個獄警的話,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林弘毅,而後者依舊麵色無驚的望著他,看不出半點畏懼,甚至還輕輕的敲打一下那鋒利刀片,發出陣陣嗡鳴聲。
“你不會殺我。”
“你就這麼肯定,你也知道這裏是秦城監獄,在這裏,人都是會被逼瘋的。”秦風寒聲道。
“也許別人可能會被逼瘋,但你,這裏清醒的很。”林弘毅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隨後說道:“你知道當眾殺害一位典獄長是什麼罪過,你也知道殺了我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還希望能夠洗清罪名,從這裏走出去。當然,你更清楚,殺了我一人隻是無關緊要,對於那栽贓你的人,則是找到了光明正大的機會,正和了他們的心意,從此之後,秦城監獄這地方,你算是要待一輩子了!”
林弘毅麵色如常,一點一滴的分析著,最後卻是他輕笑一聲: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是一個好人。”
秦風聽著林弘毅一點一滴的分析,抽絲剝繭,刀刀見肉,不由得苦笑一聲,收回了刀片。
也是,跟這種心理談判大師搞心理戰術,卻是自己班門弄斧了。
“你明明知道我是被人栽贓,你也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場冤案。可是你還是不肯放我。”秦風笑道:“這年頭,好人難當啊!”
“沒錯,好人,未必會有好下場。隻可惜,你站錯了隊伍。”林弘毅頗為感慨的歎了口氣,隨後揮了揮手,兩個獄警立馬氣勢洶洶的把秦風拽住。
“對不起,我是一個壞人,所以隻能夠聽人命令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