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身手完全出乎他們意料,這些保鏢雖然退伍多年了,但終究是軍隊裏崇尚武道強者的漢子,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失神,
到後來,還是秦宇懷中那被淋成落湯雞的女人尖叫一聲,憤怒的指著秦風喊道:“你們這群呆子,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個家夥給我抓起來!”
五六個保鏢幡然醒悟,齊刷刷邁著步子把秦風包圍起來,與此同時,五六把黑漆漆的槍口指著秦風,雖然不動,但威懾力十足。
葉子緊張的躲在秦風身後,滿臉的後怕。
而秦風則是神色淡然,仿佛這些要命的威脅如無物一般,他淡淡說道:“桌子太不結實,一時失手,宇弟不要見怪。”
這家夥,擺明了得了便宜還賣乖,揍你一頓還得吐你一身唾沫。
秦宇拿起手巾來,狠狠的抹了一把身上的菜湯酒水,陰鷙的眸子閃爍,仿佛要吃人。
“好,大哥真是好身手啊!不知道你這份身手,能不能躲得過我這幾把槍!”
秦說罷,怒氣衝衝的一跺腳,那五六個保鏢聞言哢嚓哢嚓幾聲拉開保險,其中有兩隻槍精確的瞄準了葉子的眉心。
威脅之意十足:就算你會點武功,能僥幸不死,可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呢?紅顏禍水這句話一點不假,在很多時候,女人隻會是那些有情有義的英雄軟肋。
秦風聲音坦然,說道:“躲不躲得過你試試就知道了,我保證,你絕對會是第一個死!”
“王八蛋,不識抬舉的東西!”
秦宇瞬間大怒,猙獰著咆哮,“開槍,給我打死這個混蛋——”
“哎吆,秦少,息怒息怒啊!”這時,一旁的秦進連忙過來拉住秦宇,那幾個保鏢雖然殺氣淡了一些,但還是十分警惕的掃量著秦風二人。
“都是一家人的親兄弟,這血濃於水,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咱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的呢——”秦進一副勸解,為了家族好的樣子。
秦宇冷哼一聲,卻是收回那暴怒的表情,冷笑一聲:“我可沒他這樣的兄弟。”
“都冷靜,冷靜一些嘛。兩位少爺,臨行時候老太爺可是交代過我,一定保護好二位少爺的安全。既然這樣,那小的我就鬥膽做個中間人,咱們有什麼事,全都慢慢商量,慢慢交談嘛——”
秦進一副尷尬為難的表情,而秦宇那邊則是冷冷的轉過身,可是依稀可以見到這家夥嘴角漏出的笑容,仿佛奸計得逞。
秦風心裏冷笑,心道就這兩人的拙劣演技,還想要蒙自己一把?卻是可笑。
先不說殺人會不會坐牢,僅憑自己是秦家長子長孫,老太爺欽點接見的人物,這秦宇就不敢對自己亂來。
之所以拿出四五隻槍來,隻是為了演戲來威懾自己,別說這倆人表演的還真像那麼回事,要是換做一般人沒準就給唬住了。可秦風是何等人物,兩年來他見過的陰謀算計比這家夥吃的飯都多。豈能被這種小戲法給唬住?
想到這,秦風倒是大方的拉開一張椅子,往上邊一座,平聲說道:“成啊,我倒想聽聽,你們是怎麼個商量法。”
“額,大少爺,你容小的仔細考慮考慮——”
秦進一看有門,心裏忍不住有些竊喜,但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為糾結很苦惱的樣子。
苦思冥想了接近一分鍾,才終於‘理清思路’m
說道:“大少爺,這些年你流浪在外,不知道咱們家裏的事——老太爺年事已高,現在無心操持家務,已經半隱退狀態。這秦家的生意,資源和一些人脈,也都是慢慢轉交給秦少打理。按道理來講,大少爺回族,肯定要分但一些責任的——可是,您一直在外努力拚搏,那些手下人各個眼高於頂,難免給您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也是白白的惹您生氣不是?”
秦風眉頭一挑,算是明白了今天這兩人此行的目的,感情是怕自己來奪他的權利,提前上這來給人下馬威來了。
冷笑一聲,秦風對這種隻會使下三濫手段的堂弟更加嗤之以鼻。
如果他真的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心胸,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把那些資產和人脈牢牢握在手中,讓他自己成為一個不可取代的中流砥柱。而不是一味的去打壓威脅別人——況且,自己一直以來就沒打算圖秦家的資產,對於他來說,渴望擁有的隻不過是尋常人最為簡單卻難得珍貴的那一份親情罷了。
僅此一條,就可以看出這家夥的境界——心胸狹隘,鼠目寸光,豪不自信。
他抬了抬眼眉,說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