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站立當眾,器宇軒昂,心裏很有底氣。
關於鄭三的死亡,知道其中細節的人隻有自己和林家的忠實仆人林放,而他的屍體已經被處理幹淨,醫院那些人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自然是不敢多嘴的。
所以,無論秦風怎麼狡辯,他隻需要咬死秦風出手殺人,哪怕是個過失殺人,那都是他賺了。
秦風眼神平淡的望著林威,後者絲毫不懼,恍如堂堂正正。
“關於鄭三死亡原因,就算我再清楚,也未必由你林少知曉的多吧。”
林威冷笑,“人是你殺的,又關我什麼事。”
“人,不是我殺的!你林威,才是真正殺害鄭三,陷害我入獄的幕後凶手!”突然間,秦風冷喝一聲,這一嗓子他用上了神識之力,一瞬間在場眾人猶如醍醐灌頂,全都驚訝一片。
這個消息,真是太勁爆了!
如果林威真是利用這個事情把秦風弄進秦城監獄,那之後秦風能夠從獄中毫發無損的脫身而出也說的過去,本來他就理虧,如果軍方總參那邊的高層查下去,肯定給他造成難以想象的嚴重後果。所以,即便發生了林弘毅叛變,林家二少爺林楚江慘死這種事,他們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咽。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時隔二十年,以林,秦兩家為首的豪門爭戰必將會撕破臉皮,再次讓整個京城豪門圈子顫上三顫。
那麼如何站隊,將會是一門大學問,沒日沒夜的縈繞在這些家主的心頭,揮之不去。
現場的賓客紛紛背著林威指指點點的議論著什麼,似乎在討論這件事情的可行性。而作為當事人鄭三的父親,鄭誌興則是有些詫異的轉過頭,不停的掃量著秦風和林威。
林威立馬臉色變得陰沉,很是惱羞成怒道:
“秦少,無憑無據的事不要亂講!在場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如此汙蔑林某的清白,居心何在。”
秦風冷冷的掃了林威一眼,並沒有和他講什麼廢話。而是直接衝身邊的幾個秦家下人揮了揮手,說道:
“既然你想要看證據,那我就給你證據,把人給抬上來!”
見到秦風這幅胸有成竹的樣子,林威莫名的心中一顫,有些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看你耍什麼花招!”
不到幾分鍾的功夫,五個身強力壯的秦家人終於趕了回來,而當見到他們拉回到現場的東西時候,現場人卻是齊齊後退了幾步,滿臉的嫌棄和不解——
“這是——”林威驚愕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的驚訝和不好預感越發的濃烈。
矗立在當中的,赫然是一座冰棺,其中還利用了某些化學手段,把鄭三的屍體給密封保存起來,雖然身上有些傷痕,肌肉有些萎靡,但總體來講保存還算完好。
現場的賓客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大白天的弄一具死人屍體放在這裏,任誰都會感到堵心和忌諱,幸虧他是放在冰棺裏存放著,不然那股腐爛的味道一定會熏到一大批的人。
“三兒——”
見到自己兒子的屍首,鄭誌興滿臉的錯愕和凝重,嘴唇張合著,似乎再次觸及心裏老年喪子的悲痛,悲從中來,兩行老淚簌簌流下。
“秦公子,感謝你幫我追回三兒的屍首。”鄭誌行滿臉感謝的說道。
自從那些警察讓了見了他兒子一麵後,就把鄭三的屍體給拉走了,說是要做什麼法醫鑒定,決定犯罪嫌疑人的罪行。當時的鄭誌行心中惱怒異常,哪考慮得了那麼多,直接怒吼著要做,一定要做的全麵,做的嚴肅!要把殺害他兒子的那個混蛋繩之以法,判的越重越好!
可沒想到的是,這些警察竟然一去不返,其中他多次向警方詢問索要屍首,並且用上了鄭家的關係,可是卻被屢屢拖延拒絕。兒子慘烈身死,至今屍首無存,連個像樣的葬禮都沒有,這讓鄭誌興更加的憔悴自責,一不配為人父,二對不起鄭家的列祖列宗。
“鄭家主不必客氣,秦風一定會還令公子一個公道,也還我自己一個公道。”
秦風認真的說道,隨後有些好笑的望著滿臉陰沉的林威,笑道:
“林少,我猜你怎麼也沒有想到,鄭三的屍首我還保存著吧。沒錯,你林家的權勢是大,你林家大少一個小小的命令就能讓那些官差們鞍前馬後,為你遮擋醜陋罪惡。但是,別忘了,我秦家的能量絲毫不比你差!”
“這幸運,總是會眷顧正義的!”
秦風這一番話,慷慨激昂,惹人注目,令現場人有些被感染,心中熱情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