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對我老七的恩情我永不會忘記,可是他卻——”
魏老七神情很是激動,回憶起當初,眸子中似乎有著淚珠轉動,對於江天應的去世很是悲憤不已。
在這個幾乎‘眾叛親離’的時候,魏老七的到來無異於雪中送炭,讓江月心心裏很是感動,她真誠的說道;
“七叔,你不要聽三長老胡說,你是我們江家的人,隻要我江月兒還在青龍會一天,你就永遠是我七叔,永遠是戒律堂的堂主!”
“好,大小姐難得有這份心意。”
魏老七坦誠的笑了笑,隨後轉過身去抹幹淨了眼角的眼淚。
他轉過頭,對著秦風說道:“秦先生,大小姐就麻煩您的照顧了。明天的長老會,我會盡心盡力幫助大小姐的,至少,絕對不會讓青龍會落入那種奸佞人之手!”
“行,那就有勞七長老了。”秦風客氣的寒暄兩句,魏老七也隻是表了態度,便匆匆的離開了,青龍會在這個風口浪尖上,需要他去處理的事情還有許多。
等到人影全都走齊,諾大的房間裏瞬間變得空落落的,江月兒也深呼了一口氣,卸下了那層貌似堅強的偽裝。
“秦老師,三天後的長老會,我,我該怎麼辦啊。”
江月兒滿臉的憂鬱,“現在整個青龍會上下亂做一團,各個都盯著會長的那個座位,想要逼迫我手中的股份,能夠支持我的,估計也就隻有七叔他們幾個老人了。”
江月兒歎了口氣,滿是世態炎涼的辛酸。
“月兒,三天後的會議,你得去。水混有渾的好處,我覺得,我們可以趁機渾水摸魚,說不定,能夠從其中抓出一條大魚來。”秦風冷笑幾聲,眉宇間閃爍著異色。
“秦老師,你的意思,莫非我們青龍會內部有內鬼?”江月兒也是個絕頂聰明的丫頭,一點就透。
“之前不太確定,不過他們這麼一鬧,我倒是有了九成的把握!”秦風信心滿滿,繼續說道:“就算春省那幾個大佬再猖狂,也不會選擇在寧海這個江伯父的地盤上動手,按道理來講他們都戰戰兢兢的擔心自己安危,哪有閑心去搞這麼大陣仗?在人家地盤保不齊哪裏就藏著幾十個刀斧手,事情敗露,那他們就完蛋了。”
“再者說,他們動了槍,而且對於你們的兵力,人數,以及位置肯定都有一個詳細的參考數據,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一槍擊斃將伯父,讓整個青龍會方寸大亂。”
“天,天啊——這,這太可怕了!”
江月兒頓時感覺頭皮發麻,試想一下,一個她自認為是溫暖情誼的大家庭,卻處處充滿著危機,甚至有人時刻算計著要你的命,這該多麼恐怖。
秦風暗歎了一口氣,江月兒的感覺,他何嚐沒有體會到。
至少自己在秦家這些天,秦宇對於他的惡意是越來越濃,自己那個二嬸陳豔更是恨不得用仇人眼光瞪著自己,雖然秦長浩依舊那副和和氣氣的儒雅模樣,但經曆了江天應這種事,誰又能保不齊他肚子裏打著什麼鬼主意。
人心隔肚皮。
時至今日,秦風總算徹底體會到這句話的可怕之處。
說罷,秦風緊緊的樓住江月兒,說道:“你別怕,三天之後,我陪你一起進去,那些不安分的老家夥們,也是時候該震懾一下他們了!”
“嗯,我聽你的。”
江月兒緊緊的紮在秦風懷裏,用他那餘熱的體溫來掩蓋著自己虛無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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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人民醫院大樓,熱火朝天的抗議聲一浪高過一浪,忽然之間,五六輛黑色奧迪轎車在兩排警車的一路鳴笛開路之下氣勢雄渾的開了過來,頓時吸引了不少群眾的目光。
在看到那輛車牌號為‘春A00002’的拍照時候,一幫記者的眼睛裏迸發出狼一般的欣喜和狂湧,直接拽著長槍短炮飛奔而去。
那可是二號省領導的轉用車牌,連省長都驚動了,這真是個大新聞,大新聞啊!
車門大開,現場群眾一片嘩然——
以省長吳元德為首,各路平時隻能在電視上看到的領導全部到齊了,省公安廳廳長,市刑偵大隊隊長,以及寧海新上任的李陽波市委書記和武盛市長,各大相關的副市長局長之類的更是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