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明珠,這座被稱為富人銷金窟,寧海娛樂天堂的龍頭娛樂大廈,此刻已經褪去了往日的金碧輝煌和摧殘,在夜晚的映照下,他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仿佛在經曆著別樣的低迷和折磨、。
而在這棟大廈之中,一間屋子亮著微不足道的光芒,裏麵的十幾個人正展開著激烈的爭執和辯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過後,這十幾個人將會決定璀璨明珠甚至整個寧海地下勢力的走向。
既江天應去世後,青龍會的最隆重最全麵的長老大會。
秦風就站在會議室的門口,仔細聽著江月兒在裏麵的聲音,他耐心的數著腕表上的秒針,顯得信心十足。
寬闊樸素而又不失大氣的會議室裏,青龍會的一眾頭頭腦腦全都到齊,屋子裏很快的煙霧籠罩,傳來讓人嗆鼻的煙草味道。
在座的一眾頭腦雖然衣著光鮮,也享受盡了這二十幾年的塵世繁華富貴,可畢竟是流氓地痞出身,即使再光鮮亮麗的外衣也遮蓋不住他們那股彪悍狠辣的流氓氣息,在這種環境下,江月兒好似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綿羊,要在這些狼群虎豹的嘴裏搶食。
左三爺嘴裏叼著一個象牙的眼袋鍋子,那雙眼皮下塌,而又如禿鷲殘暴的眼光掃視著周圍,渾然一副將自己視為龍頭老大的樣子。
他把眼袋鍋子在那金絲楠木的桌麵上磕了磕,隨後聲音沙啞的說道:“既然人都全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開會。”
“我的老兄弟,咱們的老幫主,江會長在三天前被仇敵暗殺,死傷了十幾個弟兄。不用我說,大家也都明白,這是給咱們青龍會臉上狠狠的一個耳刮子。我相信,大家心裏都憋著火,憋著氣,等著機會幹這群王八蛋,我也是!人家都欺負到咱家門上來了,還慫個屁?姥姥!”
左三爺氣勢尖銳,態度強硬,很快的把現場的眾人的情緒調動起來。
“但是,老話說得好,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更不能亂了分寸,必須擰成一股繩,刀往一地兒砍,才能把咱們的實力最大化,把這一耳刮子狠狠的扇回去!”
“好了,話都說這個份上,大家夥都明白了。下麵咱們要再次選舉一個新的會長,諸位都是生死闖蕩過來的兄弟,誰都有本事,有能力擔任這個位置,下麵大夥有什麼看法,就暢所欲言吧。”
說罷,左三爺直接往椅子後邊一靠,仿佛整個會議和他無關一般,自顧自的抽著煙卷。
他瞥了一眼仍舊緊張兮兮的江月兒,心裏嗤笑不已。
在場的十七人,其中十三個人都被他用各種手段給迷惑住了,到時候這小丫頭還不是任人宰割的份?
和他一直不對付的魏老七的率先發聲,他冷笑道:“這有什麼好商量了,自古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新會長這個位置,自然是大小姐的!”
“七哥,您這話可不對了。”一個尖嘴猴腮,留著典型殺馬特頭型和裝扮的年輕人笑嘻嘻說道:“大小姐從未接觸過幫中事物,貿然上手,這是把兄弟們往死路上推啊。”
“再者說,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嘖嘖,你這愚忠的思想,是不是也該改改了?咱可是大活人,又不是一條看門狗,哈哈——”
魏老七臉色瞬間大變,他一拍桌子直接一把把那殺馬特年輕人脖領拽了起來,“耗子,你他媽活膩歪了!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青龍會他姓江,這一輩子隻能姓江,再他媽給老子廢話,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從窗戶裏扔出去!”
那耗子顯然是性格懦弱的家夥,在魏老七這人高馬大的架子下,直接嚇得瑟瑟發抖,都快要尿了。
“三,三爺,您,您快,快救我啊——”
左三爺臉色有些不悅,這耗子是他的貼身馬仔,魏老七這又是打又是罵的,豈不是打他的臉》
“老七,放手,這是長老會,別動不動就拿你們戒律堂那一套,給我坐下!”
魏老七根本無動於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三哥就憑這王八蛋罵我這一句,老子今天就得給他個教訓,以下犯上,這是忌諱!”說罷間,他啪啪兩個大耳光子抽到耗子臉上,後者那小身板直接浮現倆鮮紅的掌印,搖搖欲墜的。
“老七,你太放肆了!”左三爺臉色極為陰沉。他的幾個心腹已經將手伸向後腰,漏出幾把明晃晃的匕首來,魏老七的手下也不甘示弱,紛紛站起身子,一臉凶狠。
現場的氣氛便得極為壓抑,仿佛一把火就能輕易的燒透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