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三爺見到大勢已去,不由得歎息一聲,有些英雄末路的心酸感覺。
“想不到左某縱橫一生,大風大浪都睥睨闖蕩過來了,最後卻在你這條陰溝裏翻了船——也罷,也罷!”
秦風不屑的撇撇嘴,“左三爺,說實話,您這艘所謂的‘大船’我還真的從未放在眼裏。”
對著整個寧海的地下大佬,而且是最有實力的大佬說出這句話,若是傳出去肯定會讓人覺得這家夥瘋了,甚至他有神經病,吹牛不納稅——可是,他現在風輕雲淡的說出來,卻給人一種不可抵擋的魔力,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或許在這個猛人眼中,他們這些所謂的大佬,並不算什麼。
“我知道,憑借你的身手和心智,絕非寧海這種彈丸之地能夠束縛得了的,雖然不知道你究竟什麼身份,但我想,你絕非凡人。”
左三爺見自己大勢已去,心裏也一下子釋然下來,或許當一個人一瞬間一無所有的時候,往往是他最釋懷,最不用畏懼擔心的時候。
他坐在秦風對麵,又笑吟吟的拿起來那道眼袋鍋子,美滋滋的抽了起來:
“這場競選,我輸了,輸在了你這強悍的身手以及這幫膽小怕事的豬一般隊友身上。”
一眾長老再次被他這句話氣的夠嗆,臉紅脖子粗的。
接著,左三爺語氣一轉,繼續一臉傲然的說道:“但是我不服。雖然你們贏了,但我並不會認為你或者大小姐會是一個合格的幫派領導者!青龍會落在你們手裏,早晚會被別人吞並,蠶食!”
“如果你有本事就現在要了我的命,反正我活了一把年紀,該享受的,該糟蹋的也都經曆了個遍,若是你心慈手軟放了我一回——”左三爺那如禿鷲一般的眼神變得極為殘忍和血腥,一股陰森的氣息飄蕩兒出:
“桀桀,要是我逃出這間屋子,那我就自立門戶,和你們青龍會對著幹。我承認,我比不上你,但老子在這寧海混了大半輩子,這點人脈和勢力還有有的!”
聽聞此言,江月兒臉色一變,緊張的握著秦風的手。
如左三爺所說的,他是這寧海地下勢力老資格的人物,如今這些長老策反是被秦風拿捏著小命,不得已才背叛的,這絲毫不能影響左三爺的勢力,倘若他要是想要挑大旗單幹的話,目前的青龍會還真不見得能夠輕易的降服他。
可若真是如他所說,將他殺了一了百了,那可就真隨了他的心思了。這老狐狸子在青龍會經營多年,幾乎掌控著近三成的青龍會地盤,他一死,手下的兄弟必然不服造反,這時候本就支離破碎的青龍便會迅速由內部分裂,江天應多年的心血,也會毀於一旦。
“三叔,你被衝動,這裏都是自家兄弟,你不要亂來!”江月兒連忙安慰道。
“自家兄弟?哈哈,大小姐,您不覺得現在說這話有些太過於虛偽了嘛?”左三爺撇撇嘴,滿臉的不屑冷笑。
江月兒擰起了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哦?”秦風笑吟吟的打量著左三爺,輕聲說道,“既然你這麼質疑我的實力,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我要是贏了,你乖乖的率領你手下的兄弟無條件擁護月兒擔任這個會長位置。要是我輸了,這個會長位置我雙手奉上,從此我帶月兒去京城,再不踏進寧海半步!”
此言一出,江月兒和在場眾長老都是滿臉的驚駭,這賭注真的是,夠幹脆,夠破釜沉舟啊!
左三爺的眼睛也一下子亮了起來,對於他這種處在絕對劣勢情況下的人,這樣的賭注簡直是上天送來的福氣,他沒有理由拒絕。
“哦?賭什麼?事先說好,你這賭注必須能夠給青龍會帶來一定的改變,隻是憑借你個人的實力,不算。”
秦風點點頭,“你放心,對於你們,乃至整個寧海地下世界,絕對是一件揚眉吐氣的事情。”
聽到這,現場的眾人不由得好奇起來,這家夥的賭注究竟是什麼。
隻見秦風淡淡笑了笑,胸有成竹說道:“就賭我能不能在這一夜之間,抓到殺害江伯父的那幾個大佬,並且將他們在寧海的所有勢力、人數,一網打盡,全盤覆滅!”
“什麼?”
此言一出,瞬間引發現場的一片轟動。
左三爺震驚了,江月兒震驚了,現場的一眾頭頭腦腦全部震驚了,如同被五雷轟頂,驚訝的幾乎都停止了思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