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總的來說,林家的徹底倒台最大的受益者還是秦家。這兩家爭鬥了一輩子,你來我往,互有勝負,如今勝負已定,可謂秦家的風頭一時無兩,在京城內儼然有了一方諸侯的味道。
這些天前來拜訪的人都幾乎踏破了秦家的大門,大多是一些林家的舊部和和一些想趁機搭上秦家大樹,達到自己‘一步登天’美夢的權利熏心家夥。雖然秦烈老爺子低調處理著,並且稱病不見客,可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總能找到這樣那樣的方法,讓人煩的可以。
到後來,秦烈老爺子幹脆避而不見,每天一大早就在秦風陪同下走出秦府,從京城到廊坊、保定、天津等等各個城市玩樂周旋,遠離這些家夥的煩惱,也算是過的很逍遙自在。
這一天,秦風和往常一樣,正帶著老爺子在京城的胡同中遊走著,老爺子忽然間想起那個自己一生糾纏卻又飲恨晚年的對手,提出想去林家大院看一看。
秦風也自然無法拒絕,跟著秦烈老爺子來到那條熟悉的街道,那棟氣派豪華的靖王府,隻不過此時,卻有些物是人非——
王府依舊豪華鼎盛,人煙昌盛,其樂融融,隻不過主人換了而已。
你方唱罷我登場,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秦風說道,“自從林老爺子去世,整個林家亂成一團,成為了一片散沙。那些林家子弟們平日裏好吃懶做,瀟灑慣了,自然無法收拾這些爛攤子,隻能該賣的賣,該扔的扔,爭先恐後的賣掉全部家產,跑到國外瀟灑快活去了,就連這棟祖宅,也不例外。”
“唔,世態炎涼,不過如此。”秦烈老爺子歎了口氣,“當年林老頭平日最得意的便是這一棟靖王府,殊不知他死後屍骨未寒,便已經易主了。”
兩人剛剛走了兩步,突然間隻覺得眼睛一晃,那道府宅的牌匾格外的刺眼——
“將軍府!”
秦烈老爺子眉頭微皺,遠遠的就看見那座府宅上金光閃閃的三個溜光大字,價值不菲的檀木做底,書法筆走龍蛇,氣勢磅礴大氣,顯然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在門口站著兩個身穿軍裝,背著長槍,威風凜凜的軍人,臉上寫滿了高傲與高人一等的氣派。
“哼,好大的能耐!就舊軍閥那一套形式主義都拿了出來,這京城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秦烈老爺子悶哼一聲,臉色極為不悅。
“林家老頭子打了一輩子仗,殺了不知幾萬人,也沒像他這樣,弄出個什麼‘將軍府!’我倒要看看,這裏到底是何方神聖?”
雖說秦烈老爺子和林家老爺子鬥了將近一輩子,可是對於他在戰爭時期立下的功勞和榮譽,誰也不能夠否定。
見到昔日的故人死後身家落到這麼個下場,秦烈老爺子未免心中有些悲憤。不僅僅是為他個人感到憤怒,而是為他那同一個時代的革命先烈們感到心酸和不甘——
他們拋頭顱,灑熱血才闖出的和平日子,如今卻成了某些家夥作威作福,扯虎皮做大旗的幌子,怎麼能不讓人感到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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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老爺子指了指這座裝修的金碧輝煌的府宅,問道:“你可知道現在這府宅是誰名下的?”
秦風也感到心裏有些不舒服,隨後說道:“好像是從西北來的,具體的情況不太清楚。”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秦烈老爺子臉色陰沉的悶哼一聲。
正當兩人打算進府宅中一探究竟時候,突然間一輛極為騷包的火紅色法拉利敞篷跑車如閃電一般飛速略過,這速度嚴重超速,幾乎到了兩百多邁。
嗤——
跑車在秦風和秦烈老爺子身邊不足五米的位置一個漂亮的甩尾動作停了下來,這種極限的距離,若是普通的老人恐怕都能嚇出個心髒病高血壓。
秦風眉毛一皺,臉上已經有了些許怒意。
而很顯然的,那豪車裏的人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囂張行為,或者說,根本沒有注意到秦風這兩個‘小角色!’
啪!
一個穿著阿瑪尼紅色休閑西裝,白色褲子的年輕人瀟灑的走下車來,看他那一身價值不菲的行頭和一股子鼻孔朝天的氣派,顯然平日裏是被寵到天上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