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韓猛的恭敬,和一眾人的畏懼,秦老爺子倒是顯得很平常,不動如山。
“哦,是這樣。處理過的人太多,忘了。”
“老首長縱橫沙場,自然不會把這些小事放在心裏。”韓猛的臉色沒有任何的不舒服或者不爽,在他眼裏,這種級別的大將,就應該是這樣的。
頓了頓,他又說道:“那我馬上把老爺叫來,讓他陪你逛一逛?”
秦烈老爺子笑了笑,他也看出來了,這個韓猛是在極力的貶低他自己的形象,從而來拍他的馬屁。把自己哄高興了,才能挽救張家的命運。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番話自然是有一些道理的,隻不過看你用什麼樣的方法去對待,從這種程度上來講,倒是辛苦了韓猛了。
“你也不用在奉承我了,我今天也沒有抱著找你們茬子的心態。”秦烈老爺子望著這棟偌大的王府,“林老頭子和我鬥了一生,這突然間沒了,我還有些怪想念他,今天來,我隻不過是想到故人的舊居去看一看,走一走。”
他望著牌匾上那偌大的‘將軍府’三個字,說道:“既然這房子換了主人,那這也就算了,我年紀一大把,不想落得什麼把柄,隻不過這三個字,你還是讓張虎生盡快換掉吧,他,擔當不起!”
“是,是,我一定如實稟告老爺!”韓猛心中總算落下一塊大石頭,連忙鬆了口氣。
這份仇怨算是暫時放下了,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份所謂的仇怨為何不能轉化為結好的緣分呢?
韓猛的眼珠一轉,思緒飛快的運轉起來——
張家和秦家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年,而且那時候是各為其主,張虎生更是主動投降,說起來兩家也沒有太大的瓜葛。
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何不趁此機會,環節一下兩家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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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猛心裏有了主意,連忙攔住了秦烈老爺子的去路,說道:“老首長,老首長留步——”
“怎麼,你莫非還要我賠你們醫藥費不成?”秦風冷聲說道。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韓猛陪著笑臉,繼續說道:“我隻是想著,老首長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張府自然盡一下地主之誼,這一來是給老爺子賠罪。二來,也不能掃了老首長的雅興——”
“這座府宅,我們隻搬進來了三天,許多東西還都保存著原有的味道,秦老將軍到府中遊覽一番,懷念老友,我們都是歡迎至極的。”
秦烈老爺子身子頓了頓,眼神中閃現出幾絲猶豫神色。
秦風很快的將老爺子這細節捕捉到眼底,意識到老爺子這是有些抹不開麵子,於是說道:“爺爺,既然人家盛情相邀,我們作為客人哪有拒絕道理,不妨進去看看吧。”
秦烈老爺子這才點了點頭,“那就去看看吧!”
韓猛頓時大喜過望,隻要秦烈老爺子踏進張家這座大門,那就意味著他們兩家之前的恩怨情仇一筆勾銷,沒準從此之後還能搭上秦家這條通天大路。
無比感激的望了秦風一眼,韓猛連忙說道:“我這就給老爺打電話,讓他回來陪您老喝兩杯。”
“不用了,我們隻是簡單逛一逛,也不用人陪伴。”秦風說道。
“是,是。”
韓猛嘴上答應著,可實際行動卻連忙招呼著張家上下齊動員,務必要把這兩位神仙給留下來,這可關係著他們今後張家的發展大計。
韓猛也趁此機會給自己的老爺,張虎生去了電話。
當張虎生聽到他這一輩子的老對頭來到家門口,差點從溫泉口上跌下去摔倒,而又聽說韓猛把他給留在張府,大有消除恩怨,重新建交的意思,高興的他又從溫泉裏跳了出來,仰天大笑,這幅得意神態把身旁的家人嚇了一跳——
這幾十年來,除了他娶親納妾,還從未見過他如此高興過。
與秦家重新交好,雖然聽上去很是窩囊,但對於張家來說無異於一條康莊大路,前途無限。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他張虎生也不用整天背著罵名,扛著壓力去麵對秦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