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狠,如果再來一次,我拚著自爆也要讓你陪葬。”灰袍人咬牙切齒的說道,瞪大眼睛盯著方魁,恨不得啃食方魁的血肉。
方魁內心有些不忍,不過想起被殘害的村民,想起邪教組織的無惡不作,想起對方在打柔然主意,原本的不忍徹底消散,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這麼做的話,後果就會變得更糟糕,自己的親人都會受到危害。
方魁聽出灰袍人的意思,對方如此說便打算說出秘密,雖然便控製著灰袍人走回去,讓法厲將灰袍人繼續捆綁住。
方魁對法厲說道:“法厲師兄,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把他交代的秘密全部記下,師尊那裏找我還有事情,我就先過去了。”
“虯龍師弟放心,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法厲內心無法平靜,被方魁神奇的手段所折服。
方魁聽到法厲如此說,便忘了眼妥協的灰袍人,隨後直接向著遠處走去。
可是,就當方魁走出不遠,來到灰袍人看不到的地方,方魁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臉上浮現大粒的汗珠,臉色變得極為蒼白,身體變成高度的虛脫,就如同得了場大病。
柔然早就看出方魁的不對勁,在灰袍人跟前的時候,方魁當時就顯露出不對,可是方魁為了不露出馬腳,硬是撐著讓灰袍人妥協,到現在灰袍人無法看到,方魁徹底的堅持不住。
其實,方魁的傀儡符出自符水殘卷,要知道符水殘卷乃是道家的至寶,方魁得到可以說是天大的機緣,傀儡符看似很雞肋,但是使用的要求格外嚴格,如果不是方魁擁有本命符籙,恐怕還無法輕易操控的。
就拿灰袍人來說,長期在紅蓮邪教當中辦事,對於很多敵對的東西都所有了解,畢竟邪教生性殘忍,但也會讓自己更加小心謹慎,對於威脅比較大的東西,都會敬而遠之,但是方魁的傀儡符就另當別論,恐怕連邪教的教主都無法知曉的存在,更不用說這些灰袍人。
也正是如此,方魁才敢拿出來嚇唬對方,要是對方知道傀儡符的弊端的話,根本就不可能被方魁給嚇到的。
方魁曾經施展過傀儡符,但是那時候是給普通人使用的,對於身體的負擔不會太嚴重,可是灰袍人就不同,對方本身修煉著功法,方魁想要控製對方的身體,就要付出極大的心神和體力的消耗,稍有不慎就會讓灰袍人掙脫,到那個時候就會功虧一簣,所以方魁始終在咬著牙堅持著,到現在才敢顯露自己的虛脫跡象。
柔然攙扶著方魁,臉上露出關切的神情,使用傀儡符的方法是柔然想出的,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會是如此,要知道對方魁造成如此大的負擔,她絕對不會讓方魁使用,雖然在中途的時候柔然察覺到不對勁,但是如果要將方魁給打斷的話,所有的努力就當白費,所以柔然忍著心疼陪方魁嚇唬完灰袍人,到現在看著方魁如此虛弱,柔然的眼睛變得濕潤起來。
“放心吧,隻是身體有些虛弱,稍微休息下便好了。”方魁艱難的擠出笑意,看著柔然梨花帶雨的表情,頓時心中一暖。
柔然瞪了眼方魁,嗔怨的說道:“以後可要提前告訴我,如果下次還讓我這麼擔心,我可不饒恕你。”
方魁接連點頭,口中笑著:“一定,一定。”
柔然攙扶著方魁,向著青鬆道長的位置走去,方魁這次巧妙的問出邪教的秘密,可以說解決很大的難題,接下來就要等待法厲帶來的消息。
方魁和柔然兩人來到青鬆道長處,青鬆道長看到方魁的樣子,趕忙讓方魁坐上蒲團,隨後取出安神香點上,讓方魁想入到沉睡當中,睡眠才能保持最好的狀態,可以使得身心都得到緩解。
柔然將哄騙灰袍人的事情說出,這讓青鬆道長拍手叫好,直言方魁的聰明與機敏,如此精妙的計策和縝密的心思,不得不讓人去折服。
柔然看到方魁熟睡,便開始和青鬆道長交談,對於青鬆道長來說,柔然帶著無比的敬畏,要知道她自身乃是靈屍還陽,而作為道觀的觀主根本就沒有歧視,反而真心的去幫助方魁他們夫妻倆,這需要很大的胸襟才能做到,更難得的是約束青崇道觀的弟子,讓他們都沒有任何的歧視,光是這點上就值得柔然去敬重。
還有,就是青崇道長乃是方魁的師尊,作為方魁的妻子,柔然自當會以師尊的禮儀對待青崇道長,如果沒有青崇道長的幫助的話,方魁和柔然根本就無法走到一起的,而且對方還是兩人的婚禮見證人,更是值得去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