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上有三大令人聞風喪膽的暗殺組織,人族的孟府,魔族的媚羽閣,以及妖族的雪影宗。相傳雪影宗宗主用毒出神入化,門中之人皆精於用毒,殺人於無形,手段殘忍,被殺之人死狀極其慘烈。
雪影宗宗主有一子,生的俊美無雙、風流倜儻,卻是個嗜血無情、睚眥必報的主兒,世人畏之,視其為豺狼虎豹。
鳥語花香的春日,自是一年裏最溫和舒適的季節。
明媚的陽光和煦愜意,靜靜地撒進綠樹搖曳的院落。
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略顯頹然地坐在院子裏的台階上,那少年肌膚如玉、唇若桃瓣,陰翳的睫毛淡淡地覆在一雙明亮的眼眸之上,髒髒的衣服也掩蓋不了他俊美的氣質。
他盯著那堆積如山的碗盤半晌,又看了看已然被水泡了發白的雙手,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來這祥福客棧快有兩個月了,每天總有幹不盡的苦力,原本玉蔥般的手指,如今竟被折騰得生生長出了四五老繭。
哎!他悶悶的想著,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春日的暖陽落在身上,身子骨總會越發的懶惰,少年洗著碗的同時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瞌睡,不一會兒,便點頭如搗蒜。
“風離落!”尖銳的女音突兀地響起,少年聞聲恍然驚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揉了揉美目,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
隻見一朵大黃花,站在那走廊盡頭,原來是個一個長相甜美秀麗的黃衣女子,那女子斜倚著牆,手中有意無意地敲打著紅鞭,整個人看起來盛氣淩人。
此人正是掌櫃家的獨女,千寧,因為比較喜歡穿黃色的衣服,離落喜歡叫她大黃花。
“你竟敢趁人不注意在這裏偷懶?”
風離落伸了伸懶腰,悠哉地從台階上站起了身,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千寧小姐,何事?”
“哼,你這偷懶的下賤東西,被我抓了現行還不認錯?”說著,那黃衣女子便將手中長鞭猛地揮向一旁的牆上,以示警告。
風離落淡淡瞥了眼那牆壁上的鞭印,黑色的眸子發出森森寒意。
風離落撇撇嘴:“認錯?認什麼錯?這客棧上上下下的苦活累活可全是我一個人幹的,如今我不過是打了個盹兒,怎麼,又想拿鞭子抽我?”
“你狂什麼狂,本小姐最見不得你那副無法無天的樣子,你這淫賊,偷看本小姐洗澡,偷本小姐的肚兜,做事不勤快整天偷懶,若不是你那義兄夜無笙,我爹早將你趕出祥福客棧了。”說罷,那黃衣女子便猛然揮動著手中的長鞭,那長鞭猶如水蛇一般,帶著一股勁風,朝著風離落的方向襲來。
風離落眼眸極縮,見勢一腳踢向身旁的洗碗盆,嘭!頓時盆中水四處濺落,連盆帶碗便向著黃衣女子飛去,那盆觸及長鞭的一瞬間便被劈成了數塊木頭碎片落了一地,可見鞭子力道之大。
滿盆子的髒水一滴不落的潑在女子身上,風離落嗤笑。
那黃衣女子眼見一招不中,還被濺了一身的髒水,頓時怒意更盛,手中長鞭被舞的啪啪做響,那鞭子柔中帶力,收馳有度,猶如長了眼睛一般,所到之處塵沙飛揚。
然而少年那瘦弱的身影卻十分敏捷,鞭子每次都是擦過耳際,卻又豪發無損,隻見得風離落上躥下跳,速度極快,院子內到處都是他的虛影。
風離落恍然一個轉身,靠著身體柔軟,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堪堪抓住那紅鞭。
“我說大黃花,我不願與你鬥,前幾次讓你甩了幾鞭子我也認了,但你若再這樣糾纏,別怪我不客氣。”
那黃衣女子拽了拽長鞭,然而那長鞭卻在風離落手中紋絲不動:“我呸,你說誰是大黃花,你這淫賊,本小姐就是看不慣你。看我不打死你。”
風離落淡淡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千寧這小娘們,自己前幾次被打不還手,她還真當他好欺負了?
他突然神情一冷,雙眼微眯,手腕發力,攥於手中的長鞭便被他狠狠甩了出去。隻聽得黃衣女子一聲慘叫,整個身子被長鞭甩倒在地,執鞭的右手臂膀恍然出現一條猙獰的紅色鞭印,她吃痛地看著還在緩緩滲血的傷口,臉色鐵青,表情痛苦。
風離落裝模作樣地捂住眼睛,場麵太血腥啊!
過了一會才一臉幸災樂禍地拿開手:“嘖嘖嘖,這樣一個大美人竟弄得這般狼狽。前幾次你抽我的那幾鞭子可比這重多了,感覺怎麼樣啊?”風離落緩緩走近女子,她盯著女子臂膀上的那道血印,凜冽的目光中帶著嗜血的興奮,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聽說少女的血分外香甜可口,今日他倒要嚐嚐那是個什麼味道,想著他便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角,手朝著女子的傷口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