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沫離開座位,很是難過的從側門出去了。
南逸很擔心,想追出去看看,阿桑衝著他舉杯一笑,示意他留下來。
他很無奈,這次過來,他代表的是整個南家門,所以必須坐到結束,不能輕易離開。
沫沫伸手這麼好,又那麼機敏,應該不會有事的。
*
蔚沫來到外麵,一陣冷風吹散了她身上的熱氣,冷不丁的一個哆嗦,她攏了攏衣服,抱起雙臂漫無目的的走著。
漆黑的夜空,星光閃爍,映照在島上的一草一木上,非常的浪漫。
路邊,隨處可見暖黃色的照明燈籠,可再暖的燈,都讓她覺得很冷。
腦海裏一遍遍回放著水雲澗和阿桑觥籌交錯的樣子,他的笑顏俊逸溫柔,含情脈脈。
原以為,水雲澗是個冷性子,對誰都是撲克臉,唯有對她會暖心一笑。
可她以為的專屬表情,現在他也對著別人使用了。
“唉。”蔚沫歎了口氣,自嘲的笑起來,再回過神,發現周圍已經是陌生一片,早已離開了熟悉的環境。不過也是亭台樓閣,流水潺潺的清雅風景。
“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不要……”這是,忽而傳來一個女人哭泣的叫聲。
蔚沫微微凝眉,側耳去聽,這個聲音很耳熟啊。
她立刻循著聲音找過去,來到了一座假山旁,假山裏有個山洞,裏麵透射出暖色燈光。
蔚沫猶豫了一下,在這陌生的地方,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
女人哭泣的聲音再次傳來,熟悉的聲音,終於還是讓蔚沫邁開了腳步。
她大步走進山洞,山洞很大,裏麵的路四通八達。
蔚沫順著聲音找去,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了哭喊的女人,就是那位給她帶路的丫頭。
丫頭的上衣被人扯掉了,白色肌膚若隱若現,哭得梨花帶淚讓人心疼。
一位身材修長,容貌清秀帥氣的男人,用力的按壓著丫頭,聽到腳步聲,緩緩轉過頭。
“虹筵譯!”蔚沫嫌惡的喊了一聲,“趕緊放開人家姑娘!”
虹筵譯,虹巔府的少主。虹巔府是一個大家族,地位和勢力跟南家門差不多。兩家算是死對頭。
丫頭看到蔚沫,宛若看到了救星,一下子凝住了哭泣。
虹筵譯緩緩鬆了手,笑容邪肆貪婪的看著蔚沫:“讓我放了她也可以,你來代替她?”
“無恥!”蔚沫嫌棄的罵了一句,大步走過去,撿起地上的衣服,包裹住那個丫頭。
丫頭雙手拉著衣服,嚇得瑟瑟發抖:“沫姑娘,你不用,不用管我。”
她怕自己連累蔚沫。
“你別怕,虹筵譯打不過我。”蔚沫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
丫頭驚訝的抬起眸子。
“那個,我迷路了,你帶我回我住的地方吧。”蔚沫對著她淺淺一笑。
丫頭恭敬的點頭:“好。”
“你就這麼無視我的存在!”虹筵譯很是不滿的瞪著蔚沫。
蔚沫眸色冷漠的掃向他:“欠揍啊?”
“你!”虹筵譯嚇得哆嗦的一下,憤怒又不敢上前。雖然他貴為虹巔府的少主,但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打不過蔚沫。
“走吧。”蔚沫帶著丫頭離開了。
虹筵譯無奈的搖搖頭,望著蔚沫離開的背影,眼中浮現出一抹柔情。
“少主,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放她走了?”一位三十幾歲的男人,從旁邊的洞口出來,眸色幽幽的看向蔚沫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