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
那一刻,有一種莫名的情感圍繞在兩個孩子之間,似是同病相憐,似是惺惺相惜,但是那一刻,他們兩個的距離好像一下子被拉近了,同類更能吸引同類。
許多年後,夜無憂還能記起來這個場景,還記得無憂和忘川並肩靠在牆壁上,抬著頭看空,他們之間並沒有話,卻到了一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那時她以為,他們應該是最了解彼茨人。
“好了好了”夜無憂站起來拍了拍狐裘上的塵土“我們也該回去了,出來的時間夠久了。”
忘川點點頭,也站起來,學著她的樣子拍了拍,一大一,一高一矮的兩個孩子轉身離去,隔了很遠還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你會去參加魂力測試麼?”
“也許吧。”
忘川一回來就被夜問叫了過去,他們兩個人談話談了很久,直到月上中他們才從屋裏出來,出來的時候夜問一臉嚴肅,忘川反倒十分淡然。
夜無憂一直守在殿外,看到他們兩個人出來,趕緊從角落裏竄出來,一把拉過忘川,頭也不回對夜問:
“爹爹,忘川我先帶走了昂,談了那麼半的話,他肯定餓了,我帶他去吃東西啦!”
罷便一溜兒煙的跑遠了,隻留夜問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過了許久,才聽到一聲頗為委屈的聲音:
“壞憂兒,我也餓了啊~”
夜問孤零零的一個人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踢開腳邊的石子。
這難道就是傳中的見色忘爹?
不行不行,他要找婉兒去尋求安慰!
夜無憂把忘川拉到自己院內,還沒進門,他就聞到了一股十分奇異的香味。
“這是什麼味道?花香?”
“嗷,是彼岸花的味道,你看!”
那是忘川第一次見到這傳中隻在黃泉路上綻放的彼岸花,那一株株火紅色的花,像極了一個個熱烈的生命,它們開的那樣極致,在月光下綻放出一種驚豔而又有些頹廢地美。
“這就是彼岸花?隻在傳中的花,原來真的這麼美。”
“你喜歡?爹爹把你的院子安排在了我的隔壁,你喜歡的話一會兒挖幾棵回去,不瞞你,在獄界數我這裏的彼岸花開的最好。”
“看不出來,你還會養花?”
“養花?”夜無憂托腮想了想“也算是養花吧,不光養它們,我還把它們訓練的十分聽話,比如……”
夜無憂突然不了,站在原地笑嘻嘻地瞅著忘川。
忘川有些疑惑,剛想問是怎麼個聽話法,突然感覺衣服一緊,接著兩隻腳好像被束縛了一般,低頭一看,一株彼岸花已經將他的雙腳纏住,此刻正在沿著他的身體向上爬,它像是有意識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爬到了他的腰間。那花香更濃重了,充滿了一股惑饒腥甜。
這時,這樣詭異的一幕就出現了: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一個無人看管的院子裏,一個女孩指使著一株花把一個嬌弱的男孩綁住了……
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