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問指著墨寒的手都有些抖，來來來，誰來告訴他一下，不是他隻是憂兒的導師，這是單純的師生關係？現在導師可以動不動就抱著學生？
“喂，放我下來”夜無憂臉頰微紅，伸手打了男人胳膊一下，有些羞澀地道。
墨寒挑眉一笑，看著少女在他眼前揮動的拳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她放了下來。夜無憂雙腳剛落到地上，夜問就把她拉到自己身後，防狼一樣放著墨寒。
“好六爹”她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去看看忘川，我們一起吧。”
忘川剛才已經讓燃霜帶走，玄幽也跟了上去，現在這裏也還剩下他們還有人族兩位，以及走到一半又停下的聖邪。
“何事”聖子修見身後沒了動靜，也停下來和聖邪一起回過身去。
“有意思的事”聖邪又看了一眼夜無憂，才回過身，同聖子修離去。
是夜，少年躺在床榻之上，臉上有些許蒼白，額頭上也微微沁出些冷汗，仍擋不住少年精致的容顏。他雙眼猛地睜開，眼中血紅一片。
“憂兒！”
“我在”清澈的聲音從他身側傳來，帶著少女特有的清新與明媚。
忘川扭頭看去，夜無憂正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她，看到她此時的樣子，他微微鬆了一口氣。果然，是夢。
“做噩夢了？”夜無憂遞給他一杯溫水，忘川起身，倚坐起來，接過水杯，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不是了嗎，夢總是反著的。”
“我夢見”忘川突然開口，轉過頭去看她，一雙眼眸中全都是害怕，“我夢見我出手傷了你。”
“是嘛，確實是噩夢”她笑了笑。
“嗯”忘川有些機械地點著頭，拿著水杯卻沒有喝的動作。
“忘川”她輕聲喚到，他立刻扭頭看過來，像是怕錯過她的每一個字，“你會傷害我嗎”看著他此刻的樣子，她出聲問道。
“不，不會”絕不會，忘川永遠都不會傷害夜無憂。
“是啊，所以啊，夢是反著的，夢裏的你傷害了我，所以現實裏應該是你保護我才是。”
“可是……萬一是今這種情況呢？我根本控製不了自己。”
他有意識，他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跟他“殺了他，殺了他！”，他控製不了自己的動作。
“那不是你”她往前傾了傾，離他更近了一些，“忘川不會這樣做，那樣的，不是你。”
“如果……”他抬眼看向她。
“如果有這麼一，那我一定會還手的啊”她靠回椅子裏，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樣子，“怎麼，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站在那裏讓你打？我肯定會還手的，到時候誰欺負誰就不一定了。”
忘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來，這樣，也好。
“你好好休息，還黑著呢”她起身，吹滅了一盞燈，暗紅色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反射出些幽光。
忘川看著那衣裙，忽然想到了時候的事。忘川問無憂：
“你為什麼都是紅顏色的衣服，你這麼喜歡紅色的嗎？”
無憂扯著自己的衣袖，回答：“對啊，紅色有什麼不好看，紅色是世界上最熱烈的顏色，就像是綻放的生命。”
“你這是暗紅，哪裏熱烈了？”
“是暗紅，這樣我受傷流血了，娘親就不會擔心，隻當我是蹭髒了，或者撒了些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