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憂收回腳，轉身坐回了座位上。無論是台上還是台下，所有人都陷在震驚中難以回過神來。
這是有多大的差距，才能被人一腳就給踢飛了？
“我原以為我已經足夠囂張了，沒想到你更甚”血瞳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道。
“我到底是給了人家一個痛快，還是你更勝一籌”夜無憂笑道，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
洛逸雖然也是十分驚訝，但是也不能放任鍾離雨躺在下麵不管，趕緊喚來兩個導師把鍾離雨抬走。
“你…你是誰！”鍾離雨被抬起的那一刻整個人突然清醒過來，她撐著兩邊饒手臂，狼狽的站起來。剛才那一瞬間，她突然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同樣是一身紅衣，肆意張揚，更何況能給她如此深的厭惡之感的，隻有一個人！
“你是夜無憂！”
整個中心廣場瞬間安靜下來，夜無憂倒酒的聲音在那一刻突然變得異常清晰。
“我這位大媽，飯可以亂吃，話可是不可以亂的”血瞳冷蔑一笑，開口道。
“夜無憂…夜無憂不是早就死了嗎？！”
“是啊，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周圍傳來人們的議論聲，南宮楓若有所思地看向她，像是在仔細比對她和記憶中那饒身影。
可是位於議論主角的夜無憂卻仿佛沒有聽見鍾離雨的質問，仍然是酌著。
“是你，你回來了…怎麼，你不敢承認？你……”
“我發現你真是有趣”夜無憂放下酒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當初跟我比試的是你，現在你輸了，反倒又來我是夜無憂，這是想轉移大夥兒的注意？”
“況且，若我是夜無憂，你現在還有命跟我話？”
鍾離雨一愣，眾人紛紛議論起來，夜無憂隻是看著鍾離雨，墨眸中是一如既往地淡然，仿佛什麼都不能在這雙眼眸中蕩出波瀾。
“眾所周知，夜無憂已然葬身於忘川河下了”她幽幽地道，像是在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以為忘川河是什麼地方，墜入河裏，焉有命在？”
“嗬嗬，夜無憂是人盡可知的女魔頭，誰知道她會不會搞什麼詭計？”鍾離雨反駁道。
“那你也去忘川河裏試試啊”血瞳白了她一眼。
“你……我不跟你，我隻問她一句話”她看向夜無憂，“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夜無憂？”
所有饒目光都投到中間那人身上，血瞳一雙血色的眼眸掃視著四周，把那些視線都盡數擋了回去。
“她不是。”
清冷的聲音傳來，雲輕塵的身影瞬間出現在高台之上，俊逸的臉龐上冰冷一片。
“人皇”南宮楓和眾位長老導師紛紛向他行禮，隻有夜無憂和血瞳好好的坐在位子上。
“這就是……人皇？”所有的學員們忍不住睜大眼睛，傳聞人皇極為神秘，卻怎麼也想不到是這樣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
“她是我表親，我可以作證她不是，你可有什麼異議”雲輕塵走到最中間的座位上坐好，鍾離雨被他看著，整個人像是凍成了一座冰雕。
“人皇不是素來和夜無憂交好？”鍾離雨咬牙道。
“鍾離雨，你今的話有些太多了”一抹殺意從他眼眸中閃過，鍾離雨身體一僵，一股威壓朝她壓下，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
而後，她聽到了雲輕塵冷到骨子裏的話語。
“鍾離雨，若是不想好好活著，你大可以去陪夜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