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女人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們不過都是你的一枚棋子罷了…”夜無憂淡淡的道,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般恭敬。
“我也是,我爹娘也是,誅鳶也是…我們都是你為了壓製昔拉的棋子,難道不是嗎?”
主神歎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憐憫的表情,“與其棋子…不如是你們的使命…”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冷笑一聲,站起身來。
“當年,你也許就是用了類似這樣的一個理由,殺死了修,逼得昔拉入魔吧?”
“昔拉…生就有魔性,遲早有一,她會入魔的”主神道,“而修不過是個導火索罷了。”
“那他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她大喊道,心中湧起一陣悲涼,似乎是昔拉留下的那一縷魂魄在作怪。
“在你眼中,所有人死了就是死了…隻不過是完成了他們的使命而獻身,嗬嗬嗬,可笑的是,他們還在禱告,祈求神的保佑,殊不知…”她看向主神,眼眸中不帶一絲感情。
“他們所敬仰的神…早就放棄他們了…”
主神臉上出現片刻的呆愣,之前從來沒有任何人跟她過這樣的話,他們向來都是服從她所有的決定,她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錯…直到昔拉,那一日,昔拉渾身是血,抱著修的屍體哭泣的時候,那一瞬間,她曾也有過一日迷茫。
她問過倦笙…目前也隻有他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但是倦笙也自己沒有做錯。
“昔拉若是出來為害世間,我一定會不遺餘力地組織她。”
“不過我不是為了什麼勞什子的使命,更不是為了你這樣的主神效力”她側過頭,最後看了一眼主神。
“而是,為了那些無辜的人,為了他們平白遭受的痛苦而戰。”
她扶起月念棲的身體,轉瞬之間離開這裏。
主神坐在地上,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金光,周圍的植物忍不住向她靠攏卻又怕打擾那份安寧,最終還是悄悄退去。
她一個人,赤著腳,在那個地方坐了很久很久……
“唔”
月念棲掙紮地睜開眼睛,敲了敲有些酸脹地腦袋,一臉迷茫地看著周圍。
“我……我剛才睡著了?”
“是啊”一個紅色的果子遞到自己麵前,她接過果子,夜無憂在她身邊坐下。
“冥宮事務繁多,恐怕是你太過勞累了吧?”
“是嗎…”月念棲低聲道,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實。
“不過,你為何去魔界?”
起這個,月念棲一拍腦門,“啊呀,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原來自從夜無憂離開後,冥宮的事幾乎全壓到了月念棲身上,她實在是忙不過來。有一次她碰巧有事出門,發現了一個女孩正在賣身,那女孩生的漂亮,倒是十分合她的眼緣。不想讓這個可憐的女孩落在那些淫邪的男人手裏,她便花錢買了她,養在冥宮裏。
她給女孩起名叫做月櫻,月櫻與她相處了多年,算得上她半個妹妹,她也把冥宮的一部分事情交給了月櫻。月櫻做事穩重得體,是她的得力助手,可沒想到,這幾卻突然沒有了她的消息。
她來魔界這附近,就是為了找尋月櫻的,一個大活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要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