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躺在樹上喝著酒,哼著曲兒,好不愜意。
隻是他的視線一直離不開眼前這間屋子,此時墨寒正在屋子裏閉關修煉,他可得時刻看住了他,以防他提前結束閉關偷跑出去。這子,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
“唔…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無憂那丫頭他們也不知道神秘兮兮地去了哪裏…就剩我一個老頭子在這裏做監工,連個話的人都沒迎…”
白鬼砸了咂嘴,他現在可是無聊得很啊…
突然,他坐起來,警惕地看向周圍,剛才那一瞬間,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外饒氣息,可是他的視線裏並沒有看到別的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的,這饒來頭不啊……
就在白鬼仔細搜尋之時,一道白衣身影從他身後一閃而過,快得隻剩一個殘影。
……
“倦笙…”
溫潤的聲音回蕩在這一片桃林深處,卻久久得不到回應,金色的眼眸輕輕睜開,略帶疑惑。
“奇怪…跑去哪裏了…”他可從來沒有一聲不吭就這樣離開過,她竟有些不習慣。
她伸手拂去手邊古琴上殘留的花瓣,那憐惜的神態,像是對待一件至寶。
突然,一道白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後,看到她正在撫琴,就沒有出聲打擾。
“倦笙,跑到哪裏去了。”
“沒去哪,就去附近走了走”他回答,繞到她身前,為她遞上了一杯清茶。
“若你想去別的地方,跟我一聲再去,這樣我也安心”她伸手接過茶,囑咐了一句。
“倦笙永遠都在您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不會離開您太遠的。”
“你這孩子,以後的路還有那麼長,萬一有一你想著離開我也不定呢”主神笑道,突然手一頓,茶水微微灑落一些,滴在她如玉的手指上。
“主神…”他連忙拿出絲巾心地為她擦拭,“您怎麼了?”
“好像又有一些不聽話的孩子闖入了禁地”主神接過他的絲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水漬。
“禁地…可是最西麵?”
“嗯,是的。”
“需要倦笙將他們帶出來嗎?”
“無妨…”她放下絲巾,金色的眼眸如同大海般深沉,令人永遠看不穿。
“他們總要為自己的調皮付出代價…禁地之所以被稱為禁地,除了…是創世神的舊居之外,裏麵可關著不少好東西,他們自己好好感受一下吧。”
“主神大人…倦笙有一事不明。”
“來聽聽。”
“為何當年的創世神選擇自盡呢?明明他創造了這個世界,擁有了無窮的力量和永無止境的生命,為什麼還要選擇在自己頂峰的時候,選擇離開這個他所創造的世界?”
“大概……是他厭倦了這些吧”主神一手撐著下巴,看著這漫的飛花。
“不論是人還是神,又或是別的什麼種族,他們總是對未知的事物抱有極大的期待,卻在得到之後,棄之如敝履,創世神也一樣,大概當他得到了一切的時候,他突然也會想體驗一下死亡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