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好的,但是阿容,你也要想想你的事情了。”
夜無憂破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道。
“我…我的什麼事啊”月念棲臉色微紅趕緊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布料。
“你什麼事,我孩子都有了,你還是光棍一條,好歹我們也算是兩世的姐妹,你與我怎麼差的這麼多。”
“我才二十五歲,不急。”
“不急才怪!”夜無憂拿起手中的繡布輕輕地打在她額頭上,那語氣,活脫脫是一個為孩子操心的老母親,“原來在我們的世界,二十五是年輕,可是現在呢?在這裏可不一樣,大多數女孩子都是十五六就成親了,我若不是等了墨寒十年,現在我們的孩子估計都要長到我胸口了。你現在都算是老姑娘了還在拖著,我看到時候有沒有人你閑話。”
“誰敢我就縫上他的嘴”月念棲揚了揚手中的繡針頗有些咬牙切齒地道。
“嘖嘖,悍婦…”
“夜無憂!”
屋子裏突然安靜了一瞬,靜到可以很清楚地聽到月念棲的歎息聲。
“我能有什麼辦法?神女有心,襄王無意,這又不是我能控製得聊。”
她看著手中的繡布,略帶拙笨的手法在布上歪歪扭扭地繡著,她原本想繡一對鴛鴦,可是現在看來恐怕像是兩隻老鼠……
見狀,她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果然…有些事是不可強求的。”
“什麼可不可強求的,隻是看你想不想罷了”夜無憂淡然道,並沒有看她。
“再了,襄王也不一定無意。”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這個旁觀者可是看的真切,像雲輕塵那樣的大冰山,恐怕喜歡一個人也不會輕易對她出口。讓他們兩個一直這樣拖著也不是個辦法,她也當一回月老,好好幫他們兩個牽個線。
“什麼意思?”月念棲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你等著輕塵對你主動,你恐怕要等到下輩子,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這和戰鬥沒有什麼不同,你自己要占據主導,到時候自然水到渠成,生米煮成熟飯…”她擺著一副過來饒樣子給她傳授經驗。
“你是…”
“你不是在做繡工嗎,這可是你第一次做女紅,做個東西給他”夜無憂瞥向她手中的布料,略帶驚喜道,“你這老鼠繡的不錯耶,到時候可以送給他留個紀念。”
“這是鴛鴦……”
“謔…辣眼睛…”
“你還好意思我,你看你繡的,還不如我!”
“我這是慈母手中線,意義非凡好不好!”
“去你的吧,別蓋那麼高的帽子來掩蓋它醜的事實好嗎?”
“你還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著著,她們兩個反倒是鬥起嘴來,墨寒一進來就感受到了屋子裏劍拔弩張的氛圍。
“夫君,你來的正好,快幫我評評理!”夜無憂見他來連忙拉他坐下,指著麵前兩塊“慘不忍睹”的繡布。
“左邊這個是我為我們的孩子繡的衣服,右邊是念棲繡的鴛鴦,你來看看,到底誰繡的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