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關係……變好了麼？顧艾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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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賓客們鬧著新郎新娘玩各種遊戲，把氣氛推到了一波新的高~潮。
顧艾從洗手間裏走出來，看了一眼時間，是時候離開了，厲爵風早就等得不耐煩……
顧艾正要走，就聽到一陣哭泣的嗚咽聲從轉角處傳來，充斥著悲傷。
很耳熟的聲音。
顧艾尋著聲音一步一步走過去，赫然見葉佳妮靠牆坐在地上埋頭痛哭，身上隻穿著一件抹胸式的禮裙。
而酒店這裏的走廊沒有暖氣。
“佳妮。”顧艾連忙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彎下腰蓋到她的身上，指尖觸及到她的肩膀。
是一片冰冷。
聞言，葉佳妮呆呆地仰起頭，看向眼前的顧艾。
顧艾錯愕地看著她，她臉上的妝早已經被哭花，看起來觸目驚心……
“姐，本來……我今也要結婚了。”
葉佳妮呆呆地注視著她，哽咽地道，眼眶裏的淚再一次掉落下來。
“佳妮，你還在想著林格？”顧艾在她麵前蹲下身來，將大衣替她蓋她。
“七年……姐，七年……我怎麼忘？”葉佳妮反問道，整個人靠向顧艾，把頭枕到她的肩上，聲音哽咽得話不成句，“我做錯了什麼……化錯了妝？還是……我不夠名利那麼吸引一個男人？”
聞言，顧艾愕然，伸手擁住她，“你是不是都知道了？那你答應做厲爵斯的女朋友……”
“報複他咯。”葉佳妮從她懷裏抬起頭來，苦笑了起來，眼淚卻還在掉，“誰讓他用名利去吸引林格，讓林格拋棄我……我在報複他，你沒看到嗎？厲爵斯他都被我折磨瘦了！瘦了一圈呢！”
顧艾怔怔地看著她，“……”
“姐，你知道嗎？我讓他來回爬了一個五十層的高樓，我讓他在我麵前連著蹦極十次，他臉都嚇白了，走路都晃了……那個傻子真的是任勞任怨，不管我什麼，他都照做不誤！”
葉佳妮很想表達自己的成就感，抓著顧艾拚命地道，她想笑，眼淚卻一直掉著，“哪有蠢成這樣的人？這麼冷的，我讓他跳海他還真的跳，凍得半死還不出來……”
……
“佳妮，你不忍心了，是嗎？”顧艾問道，看著表妹這樣，她很心疼。
厲爵斯是個讓人恨不起來的男人，她曾經覺得這個男人太濫情，可後來才發現他是太專情，他是三兄弟中最平易近人、最善良的一個，懂饒心思，會安慰人，會逗人開心……
厲爵斯走不出來的世界……是他那個死去女友留下來的世界。
他任由佳妮耍弄，是對她虧欠，他不肯離開，是他要看著這一張化過妝的臉，這樣，他才能舒服……
“沒有！”葉佳妮劇烈地搖頭，“我恨他，姐，我保證，我一定可以把他耍到自動離開我為止！”
“佳妮……”
“我一定可以的！”葉佳妮不知道是給她聽的，還是給自己聽，反複呢喃著，“我一定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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