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臂疼。每次都是吃過藥不久……發作。”厲爵風低眸看向自己的左手，用力地想將左手從床~上抬起來。
抬起兩三公分的距離而已，就痛得他額上冒汗，無力地垂了下去，厲爵風的呼吸帶著一抹濃重。
他很難受，難受得整個人都虛弱了。
“是什麼樣的疼？”
顧艾連忙拿紙巾拭去他臉上的汗漬，坐在他身旁緊張地問道。
“熱，熱得發疼，整隻手要裂開一樣。”
厲爵風聲音低沉地道。
“真的？”
顧艾欣喜地睜大了眼，伸出手按了按他的臂膀，她感覺不到有什麼不正常。
厲爵風躺在那裏，側臉英俊得沒有一絲瑕疵，黑眸定定地看著她，眉頭擰起，“你……好像很開心？”
他疼成這樣，她不表示心疼地吻他，居然還讓他看到她眼裏的喜出望外。
“當然開心，這明那些中藥真的有用！”
顧艾驚喜地道，繼續替他擦拭著汗，“你左手的知覺會越來越多，現在可以配合物理治療，慢慢的……手就可以活動了。”
“……”
厲爵風無聲地看著她的嘴一張一合。
“你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顧艾不解地看著他，“你忘了我帶你去見中醫師時，他們的話了？”
她特地請了幾個中醫師專家，給厲爵風診過脈，看過拍的片子，確定好中藥的劑量和成分，那些中藥即使不能有療效，也有些強壯筋骨的功效……
當時中醫師了那麼多……他居然全不記得？！
……
中醫師？！
厲爵風眯起狹長的眼，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麼多張嘴，誰記得！還全是老頭子，普通話太不標準了！”
厲爵風冷哼一聲，聲音有些虛弱，黑眸盯著她，半晌又問道，“你是……這種痛是正常現象？”
“是啊。配合按摩和物理治療，就可以慢慢恢複手臂神經，痛楚也會相應減。”
顧艾低頭看著他，她知道如果有效用會有一定的痛楚，卻沒想到會痛把厲爵風這樣一個男人都弄得這麼虛弱。
“shit！”
厲爵風低咒一聲，“我疼好多了！不早！”
“你疼好多了？！”顧艾震驚地看著他，“我每讓你喝完藥都會問你有什麼感覺，你都沒感覺！”
有好多次，她怕傷他，甚至都不敢問了。
他竟然一個人全瞞著。
“誰他~媽知道這是中藥有效的跡象！”
厲爵風轉過身，仰躺在床~上，一雙黑眸盯著花板，手背搭在額上，語氣憤怒。
見鬼的中藥！
“你以為是中藥有問題？”顧艾坐在他的身旁，俯下身注視著他的眉眼，有著意外，“那你每次都把藥喝光？”
厲爵風仰在那兒，恨恨地斜她一眼，“明知故問！”
“明知故問什麼？”顧艾問道。
“我怕你自責！我怕你哭哭啼啼行不行？！”厲爵風薄唇微弱，氣憤地哼了一聲。
最痛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會走上截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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