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吧台邊轉到內側，甘露剛要去扶他，厲子霆卻突然伸出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五指用力地扣住，低頭看著她……
嚴格來，不是看，而是瞪。
厲子霆一雙黑眸用力地瞪著她，眼底有著一些令人啄磨不透的情緒。
甘露被抓得吃疼，隻見厲子霆把臉逼到她麵前，瞪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道，“甘露。”
“啊？”
“我是不是很幼稚？”厲子霆沒頭沒尾地問出一句。
“哈？”甘露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聽著他語氣裏的飄忽，漸漸明白過來，“厲子霆，你醉了，我們回家。”
厲子霆的酒量淺，也不適應喝酒。
再不回去，估計他就要吐馬路邊上了。
厲子霆也沒有吵鬧，聽話地跟著她離開貴賓房往外走去。
甘露摟著他的臂彎，可能是剛醉，他走路還算沉穩，並沒有晃得太厲害。
“甘露。”厲子霆又開口。
“啊？”甘露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眼底已經開始浮起明顯的醉醺。
很好。
他真的是醉了。
他還自己灌自己一大杯酒，就因為看了一個破廣告？！
他做事從來不會這麼沒條理的。
“我隻是想打好基礎，我隻是想讓我們有一個我能掌握的未來。”厲子霆低眸看著她，口齒尚算清楚地著，“我不要別人你是厲家少爺的未婚妻，我要別人都你是我厲子霆的未婚妻！”
他的聲音低啞，像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一樣。
“我知道啊。”
甘露好像有點明白他在想什麼了，看著他的腳步開始變得虛浮，索性把他的手臂拉到自己肩膀上搭著，扛著他沉重的身體往前走，接著才繼續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我……”
“可你不喜歡。”
厲子霆打斷她的話，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自嘲地道，“也許，我做的一切都是幼稚的。”
“……”
甘露汗了。
他今是怎麼了，跟受什麼大刺激一樣。
她拿不到他求婚的子彈都沒哀韶買醉呢……
一走出會所，冷風迎麵吹來，涼得透進骨子裏。
“我們上車再。”甘露扛著他道，一步步往馬路邊上的跑車艱難地走過去。
厲子霆越來越醉，身體也越來越沉，把所有的重量都靠到了她身上……
甘露越發吃力。
五步；
四步；
三步……
眼看著跑車近在眼前，司機已經下車恭敬地替他們拉開車門，厲子霆卻突然從後抱住了她，雙臂用力地摟緊她的身體，低下臉貼著她的發，在她耳邊低聲呢喃，“甘露，我愛你。”
“……”
甘露傻住，有些熟悉的回憶傾刻襲進腦海鄭
她記得，厲子霆一喝醉就特別……喜歡這句話。
“我愛你。”
厲子霆貼著她的耳朵又呢喃了一句，一雙漂亮的眼睛闔上，長睫微顫，雙臂緊緊地從抱住她，“我不是想把你一個人丟在c市，我隻想憑自己的能力給你更好的生活……你知道麼？你知道麼？”
“……”
厲子霆一個勁地重複著問她，不斷她知道麼知道麼>